一夜就这样的过了,第二日一早,秦家来下人送信,说是秦老员外与老主母想女儿了,请女婿与女儿回家看看。
估计秦家觉得自己女婿眼下越发的风光了,正好借着秦小妾回门的机会,让自家长长脸面。对于这个要求,乐天自然不好拒绝,但实在不想见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岳父,再者说自己纳秦小妾的过程也不十分光彩。
但乐天还是硬着头皮陪着秦姨娘回了秦家,虽说与那不成器的秦岳父还是十分的不大对付,但面子上的事还要做做的。
做为秦姨娘的陪嫁丫头,梅红自然也跟着回去,只是小丫头昨日被乐天刺破桃蕊,走起路来估计是扯到了痛处,不时的挑了挑眉头。说话间偶尔目光落在乐天的身上,眉眼间带着几分羞涩,又再着几分怒意。
这梅红初经了人事,一颦一笑一怨间己带了几分少妇的风姿,与昨日那个青涩模样有了许大的不同。
酒席间,舅兄秦放与乐天叙话,时不时的将目光落在梅红身上,眼中带着几分暧|昧之色。秦放看到梅红偶尔落在乐天身上的目光,带着几分怒意,便凑到乐天耳边,低声道:“我家这个丫头被宠坏了的,估计在府上没少顶出言撞妹婿罢?”
乐天点头。
“这丫头果然是不晓事,随妹妹出嫁后居然也不知道收敛。”秦放佯怒,又说道:“不如这样,明日再遣两个丫头去府上侍奉我家妹子,将这丫头换回来,也好省的再让妹婿看着烦心。”
乐天突然记了起来,记得秦小妾说过,自己这个舅兄曾三番两次调戏过梅红,让梅红对男人煞是厌恶,更是动过将梅红纳做妾氏的想法,不过被秦老员外一口否定了,眼下秦家由这个舅兄做了主,现在又是故态重萌了。
“这我做不了主,回头问问秦芷,若她答应便可。”乐天说道。
听乐天这般说,秦放点头微笑,开始动起心思想如何说服自家妹妹。随后又凑到乐天身边,低声说道:“你我郎舅不是外人,妹婿你现在升官发达,不妨与为兄我也寻个差事做做。”
乐天惊讶道:“舅兄不打算经商了?”
“士、家、工、商,商人是最末一等,眼下县里修堤那建桥,我等送些工料建材,那些当官的张张嘴就讨去了几成的利润,为兄着实眼红的紧,官人现在得了蔡州叶老大人的青眼,更是青云平步直追陈知县,若有合适机会的话,不妨与为兄奔走奔走,省得为兄做这低卑的商人。”秦放再次压低声音说道。
打起梅红的主意,还想再打打秋风,乐天心鄙视一番自己这个舅兄,想了想说道:“不瞒舅兄说,我现下得了官,日后免不了去京城任职。”
“去京中做官?”秦放一惊,随即一脸喜色的说道:“听人说,做京官远比地方官金贵,官也升的快,今后为兄更要仰仗妹婿提携照顾了。”
“应当,应当,谁让你我是郎舅关系了。”乐天回道,随后说道:“我以后赴京,免不得有时要进出宫禁,那时我与上官说说,与你谋个差事职位。”
“多谢妹婿了。”秦放大喜,没想到乐天说自己能出入宫禁,那是何等的富贵。
“你我郎舅谢什么。”乐天笑道:“常听说每年宫禁大内都会招些内侍宦官,舅兄若有志于此的话,妹婿我定当尽力为舅兄奔走。”
秦放再次施礼致谢,突然间感觉到哪里不对来。
呃……
内侍宦官不说是去了势的阉人么,秦放意识到,立时一脸的苦瓜相,原来乐天是为戏弄自己。
“酒吃的差不多了,秦芷我们回了。”乐天起身大手一挥,留着秦放在那里苦笑,心中充斥着报复的快|感,自家这舅兄太不长眼,居然打起陪嫁丫头的主意。
路上,秦姨娘向乐天问道:“夫君,我家哥哥与你正谈笑的融洽,怎突然愁眉苦脸起来?”
虽说与乐天为妾,秦姨娘心中还是向着自己娘家的,眼见自家哥哥脸上突然变了颜色,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这哥哥甚无形状,竟然在我的面前打起了梅红的主意。”乐天鄙视道。
那边的梅红挑眉,插言道:“那是少爷与姑爷都是一路人。”
乐天一挑眉头:“你这丫头又想讨打,小心老爷我今晚好好惩治于你。”
梅红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有些言语,不过想起昨夜诸多缠|绵,脸瞬间一直红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