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自是有证据的!”公堂上,熊二挺胸叫道:“小民的娘子与左邻右舍皆可做为本案的人证。”
出于偏袒乐天的目的,陈知县说道:“你家娘子与你俱为原告,故做不得人证,你说的那左邻右舍的证人呢!”
陈知县偏袒乐天也只能偏袒这般地步,只是这熊二还有其他人证,自己这个当知县老爷的也没有办法。
熊二说道:“大老爷,证人俱在外等候呢!”
“唤证人上堂!”陈知县道。
堂上皂伇也是跟着喊了一声。
话音落下未久,有五个人走了进县衙大堂。只见这一并上堂的五人基本上都是鼻青眼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人人身上带伤。
“你等都是何人?”陈知县开口问道。
“小民见过大老爷!”那几个齐齐施礼,只见为首一四十多岁的男子上前,说道:“小民等人俱是这熊二寻来的证人!”
望着这为首之人,陈知县问道:“你姓字名谁,家住哪里,又是哪里人氏?”
“小民姓梁贱名小五,世居平舆,家住城北灰墙巷!”这为首的四十多岁男子说道。随即其余四人也是报了姓名籍贯。
“你且将所见之事一一与本官道来,不得有半点虚言!”陈知县声音平淡,随即一拍手中惊堂木厉声道:“若本官发现你有半句虚言,定严惩不怠!”
“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这梁小五打了个哆嗦,接着说道:“原告熊二是小民家的租客,昨日黄昏后小民收了生意归家,恰听到楼上租房的熊二混家尖叫哭喊,又听闻屋里传来打斗声,小民等人上楼观望,只见一人从楼上扔下诸多家什,小民等人一时不察,被打的自楼梯上跌落下来,此人甚是凶狠,待我等倒地不起时,又痛殴了我等一番方才扬长而去!”
县衙外围观人群讶然声一片,此人的战斗力着实强悍,几乎是以一敌六了。
陈知县问道:“本官且问你,你可识得那人的相貌?”
“小民自是识的那人!”梁小五揉着直到现在还在发痛的伤口,伸手一指乐天,说道:“昨日从熊二房中冲出来将我等打伤的,便是这县衙的乐押司!”
陈知县追问道:“昨晚天色昏暗,你可看清楚了那人面容?”
“回大老爷的话,昨日事发时日头尚未曾落下,小民自是看的清清楚楚,正是本县的乐押司!”梁小五说道。
“我等也是看的真切,这乐押司出得屋来时一身酒气,走起路来更是跌跌撞撞!”其余四人也是齐齐应声道。
梁小五身为熊二的房东,出了这等事情自然要担待出面做证,何况还挨了乐天的一顿臭揍。
对方有了人证,情形对乐天十分的不利。
陈知县挑了下眉头,将目光投向乐天,说道:“被告,你可有何话说?”
乐天自诩自己是坑人的老祖宗,没想到今日被人算计的这般彻底,甚至到了有口难辩的地步。暗道难不成是自己整日想着坑人,挨了报应不成?
“回大老爷!”听陈知县问话,乐天上前一步,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熊二本是小人表兄,昨日受人举报被传到县衙刑房,求小人答救,小人念及母舅亲情,查其并无做奸犯科后将其释放。傍晚这熊二请小人吃酒,小人推托不过,却不料席间这熊二在酒水中下了迷药,小人心知不妥……”
未待乐天把话说完,熊二指着乐天厉声道:“你这阿臜厮,休要血口喷人,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酒,没想到……!”
嘭……
陈知县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原告不得咆哮公堂!”
熊二不敢再有言语,只是愤愤的看了一眼乐天。
这熊二不是一般的人啊,乐天心道。又接着说道:“小人感觉到那酒水中被人动了手脚,便要离席回家,却没想到这熊二的浑家却撕扯起自家衣衫,口中大呼小叫,声称小人欲强行辱其清白,更见有四、五人冲上楼下,小人忍着不适,使了一番拳脚将这几人打散,才逃得一条生路,若不然不知会落何等下场!”
听乐天这般说话,一众围观之人也感觉有几分道理,按乐天的说法,就是自己中了仙人跳的套路,再者说有你熊二在家,乐天便是酒醉,也不会有强行上你浑家的道理。
话说到这里,乐天将目光投向熊二,眼神一厉道:“大老爷,小人也有状要告,就告那熊二诬告,图谋不轨两项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