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异状】
踩着愉快的步伐,不管有多少人看见我,从镜头上如何的寻找我,没有就是没有。
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送人渣下地狱了,从背后轻轻一推,刚刚强暴妇女的捷运之狼现在已经身首异处,列车车长也反应不及。
不过从监视器上面找到我的人也不少,最近我很喜欢这么玩,一丝不掛地在月台附近走着,看着刚刚被我耍一顿的站务员们、警察们,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警报、警报!封锁透明人露鸟侠!重复一次……』虽然我用烧鸟侠发佈做案声明,不过现在居然被这么叫,真是让人有点打击。
到现在应该有人注意到了吧,我不是透明人,而是不存在的人呀,找半天也没有用。
「你在嚣张下去就好笑了,因为政府打算找人来干掉你这个兇恶犯人,或许会有杀手来也说不定。」羊头警告着我,我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
第一,羊头在我身边,为了不让我意外死,每次都会提醒我危险在哪里,
再来是舆论现在站在我这边,社会大眾到处都在讨论神秘的英雄今天又处决了哪些罪犯,因为我从没有去杀过无辜的人。
每当我要处决这些不良的下三滥时,总是会去实际调查身家,确定是死不足惜的人渣才会动手。
这些自以为自己犯罪是天衣无缝的傢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会地位、良好的工作与人际关係,为什么还要犯罪呢?
明明就是人生富足的人啊……。
哪像我,现在连父母亲也断绝亲子关係了,只因为我在做这种事情,会觉得人生有很多事情真是不公平。
这些卑鄙的小人,私底下犯罪、偷鸡摸狗、欺压别人,每个人却都能过得比我好,难道是自己太天真吗?
一直以为只有好人才会在高位,没想到高位的人是垃圾比较多,既然法律不能扫除这些脏污,那么就让我来扫一扫吧。
在月台边的摄影机死角,我思考着这些没啥意义的问题,猛地看到一个女的好像昏倒一般,往月台而去同时尖叫声随之也响起,此时踏出一个箭步就拉住了少女。
「没事吧!」说完我才觉得不对劲,我还没把习惯改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少女这时稍微清醒了,旁边一名长得很帅气的男子过来扶着她,彷彿一开始就是他救了少女一般。
「你好像身体不舒服,要不要紧?」男子说着。
「不要紧,只是没吃早餐而已,救我的人在哪里?」少女调整了一下那厚重的眼镜,看了看四周。
「是我救你的啊,你看你还说不要紧,快点去休息吧。」男子的应对也很不错,以前的我如果照他的方法去做就是吃上一巴掌,人帅真好。
「不是,不是你,我有看到那个……那个…那个没有脱皮的东西……」越说越小声,其他的人不太清楚这女孩说什么,只有我很想躲起来,幸好现在不会被人注目。
「这个女的感觉很敏锐吗?」我说话也只有一个人听的到,看起来挺像自言自语的,有点悲哀。
「单纯少根筋,对周遭平淡而无聊的事物都不会去过度注意的类型,所以像你这种异常事物就会很容易被她注意到。」羊头说着这种奇怪的评价,看来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不过现在还是看不到我这样吗?」看着那男的似乎想赢得别人的好评一般,不停地安慰女孩。
「刚刚是她快要死了,潜能爆发性的提升,现在又没有生命危险,这情况下还能看到你就是我们的问题了。」羊头对刚刚的事件做出短评,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法子留在别人的印象之中吗?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少女,在这之后依然去各地做案,让警方忙翻。
意外的是这个城市的治安在媒体强力放送之下,变成全国治安最糟的城市,不过实际上的报案率与未破案率却比治安最好的城市低四成左右。
「看来媒体要让烧鸟侠不得翻身。」感慨的说着。
「露鸟侠才对。」羊头说着。
每次过马路都提心吊胆的,除了天桥与地下道以外,不想穿越斑马线,现在只有喝醉的人才容易看见我,反而是正常人只会直接辗过,右脚的小指头可是跟我述说着这种残酷的事实。
在地下道可以看到很多形跡可疑的人们,卖毒品的、拉皮条的、或是强盗取财,一天要惩戒个四、五次才行。
最近考虑要不要一刀宰了这些寄生虫,想想还是去剥夺他们未来的乐趣好了。
人渣很容易生下继承着人渣基因的后代,这一直是个假说,不过我决定实验看看,将这些罪犯一个个去势。
几天后,媒体又开始强力放送,主要是说我擅自除去罪犯的性器官违反人权、道德什么的,如果他们跟我一样,待在现场看到受害者那惊慌、惶恐而且无助的表情,我想这些人恐怕还会直接杀了这些罪犯。
待在亮处,人生总是处于明亮的这些人,可以明白被害者的恐惧吗?
可以了解到只因为不受欢迎、不受期待、还被排挤打压,就得被押到校园暗处或是社会暗处痛扁一顿的恐怖感吗?
对于这些人那无关痛痒的答话方式,在一次偶然下有了回应他们的机会。
那天我在地下停车场过着街友度日的生活,又再次目击了犯罪现场,这里没有什么监视器,是我躲藏的好地方,同样地也是罪犯的好朋友。
某台的女记者将车停在这里,每一次我都很担心那个行车记录器乱拍,幸好羊头知道那个有没有啟动。
看到了某个经常在这里性骚扰停车人们的惯犯,我以为已经被巡逻员警给赶出去了,没想到又食髓知味地摸进来。
抄起我的小镰刀,看看这傢伙又要搞什么鬼。
一看到伙伴……更正为躲监视器的同伙,我觉得他也下了不少苦工,应该要为其努力加油致敬,记者们好似很喜欢这样的台词。
就在女记者停好车的时候,那强力的体格与手臂随着那傢伙往前衝,直接地往引擎盖压住猎物并用水果刀架住脖子。
「敢大叫你就死定了,贱女人!」先等等,你们认识吗?不然怎么会知道是贱女人?
就算我大叫也是听不到的吧……没办法啦,去救救贱女人吧。
「等一下,女记者的行车记录器忘记关,现在过去会被拍得一清二楚」羊头警告我。
「那么那个记录器什么时候会关掉?」
「电量充足,还能开他个四小时。」耶?那怎么办?
听着那个女记者在这四下无人的地下室停车无助地哀嚎,我得想想该怎么救她比较好?
上次我不小心阻止了悲剧发生,结果被录下来,新闻操纵舆论说我厉行无聊的正义,是违法的代行者。
只因为那个杀人未遂的傢伙是富二代,为他自己脱罪的主要论点是什么都没做就被我攻击,什么都没做就不会被我抓到啦……。
这让我对未遂犯进行惩戒的这类事情,在此次以后都不再进行,被一面倒的批评会让人提不起劲呢。
而报导我批评我最凶的就是这一台的记者们,虽然跟这个女记者可能没有丝毫瓜葛,不过我决定等对方犯罪结束后再行制裁。
静静听着那绝望的哭泣与哀求,让人很心酸呢……这样不行!
我决定冒着再次被骂的危险,收拾这个败类,首先先报警吧。
走到记者的包包旁,我拿起手机,顺便对着记录器镜头打招呼,开始拨了一一零。
『喂!xx分局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是女警吗?应该没问题吧……。
「我烧鸟侠,我要报案,地点是xx地下停车场,一名男子正在此地强暴女性,请看看现场转播。」随后将摄影模式打开,手机放在挡风玻璃前。
手机这时传来屏息的感觉,警察们以最快的速度出动了吗?
接下来我对着行车记录器与手机摆出双手ya的手势之后,抄起镰刀走向刚刚完事后,还在陶醉于记者之中的男子。
瞥见女记者的神情漠然,好像刚刚死了父亲一般,而男子家私被我一把抓起并用手指环绕着也没有警觉,让手滑了一下只花了两秒不到的时间。
由多次的实行中知道,被斩掉根本不会发出什么杀猪一般的叫声,只会痛到叫不出来,然后我逕自把危险物品带走。
「别走出入口!警车好像会从那里直接进来!你会被撞的。」羊头如此提示我。
我突然想到,这个物品如果丢掉之后被找到还是能接回呢,于是待在这里等警车过来,接着看准时机丢到轮子下来辗过。
后来就静静地从二楼步行离开现场,往其他躲藏处走去。
「如果我能隐形就好了。」边走边看着羊头边这么说着。
「可以啊,不过你的灵魂已经交出来了,所以要用别人的灵魂才行。」黑色的火焰彷彿相当兴奋一样地闪烁着。
「有这么方便!那一开始就用别人的灵魂就好了啊,干嘛还要用我的。」对着羊头抗议,这群恶魔真是的……。
「不行,因为别人的灵魂必须是你相当在意的人才会有用,如果是无关紧要的路人,那对我们来说也如同垃圾一样。」羊头说着不能用路人的原因。
「为什么呢?不是一样都是灵魂吗?还是因为违反了什么条约之类的所以不行吗?」该不会是因为跟神之类的有约定,所以恶魔才能在人世撒野这么久还不会被抓吧。
「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在你有重视的人以前都暂时不能有新的契约可以签,可以理解吗?」虽说恶魔的契约会夺走灵魂,不过至今还是不知道我的灵魂有什么价值,真的有被夺走吗?
「总觉得签约好像很容易呢……多重契约不打紧吗?」太容易了,这个。
「好的恶魔就像是保险员,保单只会越来越多,才不会轻易让到手的肥羊跑了。」唉,受教了。
在公园旁边,看着街友们开着亲睦大会,孤独感一直蜂拥而来,除了羊头以外,我还是孤独一人。
就在我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看我,没错,因为我好久没被人注视了,这个感觉就更加地强烈。
睁开眼睛一看,是一名少女一边用数位相机摄影一边用肉眼确认,看着在草皮上睡觉的我。
「怎么不叫我?」虽然我有些惊讶,不过羊头还在我身边就代表什么也不用担心。
「因为少女没有恶意。」这理由还真棒,恶魔说人没有恶意,究竟是以恶魔的标准来说还是人类的?
「为什么会被发现?」我问着羊头。
「因为对方天生敏锐啊,就是上次在车站那个差点滚下月台,没吃早餐的女孩子。」仔细一看还真的是那个眼镜妹妹……。
「等一下!这不是代表我有很多时候会被人发现吗?」对着羊头质疑着,这种情形可关係到我的生死大事,怎么能不问清楚。
「这倒是不用担心,那个女孩现在发烧到四十一度,已经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快死的人加上天生的敏锐资质,这种人不会太多的。放着不管大概不用半天就会再少一个了。」羊头的话有些奇怪,我这时看见女孩似乎是笑了一下之后,眼睛随即闭上,直接往前方倒下。
「该死的!这女的额头超级烫啊!」先一步向前衝去之后一把抱住,额头、背后以及胸口都是汗水,飞快地擦乾她的身子,至少不要让她再次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