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说她同他的二弟付信义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不守妇道。
而那之前对她百般满意,万般疼爱的付信仁的娘,也开始对对她各种诋毁,说她什么姑娘身子丫鬟命,一个姑娘家家的见天,抛头露面,不是一般家户人家敢要的。
可是她抛头露面不都是为了付家的生意吗?要知道那些砖头瓦片,那砖头瓦片上面的图案,都倾注着她的心血。
说起来那付家倒也有明白人,有好人。比如付家老掌柜的,付信仁的二弟付信义。
只可惜那老掌柜的久累成疾,早早的去了。付信义根本没说话的资格。
云锦衫躺在床上,想着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其实当初,答应来都成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想活出个人样,好好的给付信仁看看。
可是现在真的看见了他,除了心里依旧不舒服外,也就是回忆回忆一下往事,对这个具体的人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了。
这也是她今天发愣的原因。
因为她原本以为,如果再见到这个人,这个她用心对待了五年,看着从少年长成青年的男子,心里会有很多的怨恨。
原来什么,都是可以过去的。
正想着,忽然就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她吓了一跳。
这个味道已经到了鼻子周围。
距离太近她不敢深呼吸来判断,只好用手捂着鼻子。
真是沉不住气,没有城府。
只是看到了这个男人,怎么就丧失了该有的警惕性了。
她捂着鼻子下了床,很快的到了窗口。
忽然眼前一黑,就被套进了麻袋。
麻袋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阴阴的潮潮的湿湿的,还透着一股子霉味儿。
云锦衫下意识的用手撕扯着麻袋,想着看能不能撕开麻袋口钻出去。
可惜怎么撕也撕不开。
张开嘴想喊,都是怎么喊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喊声根本就传不出去。
糟了!老猎手掉进了陷阱里,抓鹰的被鹰叨瞎了眼睛!
云锦衫唉叹一声,停止了无谓的挣扎。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跟着来到客栈,还能这样算计她。
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地痞流氓,还是什么幕后之人呢?
感觉麻袋被人扛了起来,并没有走楼梯,而是从窗户跳了出去。
随后被人扔进了一辆马车。
这是要带她去哪?云锦衫努力的屏住呼吸,这麻袋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几乎都没有活动的空间,她很费力的从小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偷偷将麻袋划了个口子。
能呼吸新鲜空气了。这才顺着麻袋的小口子向外看去。
这是一辆敞篷的马车,两边的车沿上分别坐了两个粗壮的大汉,四个大汉八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麻袋。
云锦衫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做无谓的挣扎。
马车现在就行驶在街道上,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云锦衫很快的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不知道要被绑去哪里?是要逃走还是跟着去看看?
逃走非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