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街,阳翟城商家云集之地。自从皇甫嵩在长社战败,阳翟城内的商家世族全部西迁,导致这里快速衰败。
仅从那些遗留下来的建筑也不难看出往昔的繁华。
城内除了黄巾军的将士之外,还有不下六万的普通百姓。这些被黄巾军裹挟而来的百姓在城内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如今只需要拳头大的一块饼子就足以买到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初 夜。
黄巾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些百姓虽然还有着人的外表和生活习惯,但其实和牲畜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西大街的尽头原本是一处面积不小的集市,如今荒废了反倒成了百姓们暂时休息的合适场所,整个集市内臭气熏天空气污浊。
集市的中央一个小台子边,两个装扮古怪的人吸引了众多百姓的注意。严政挤在百姓的中间细细观察眼前这两人。
坐着的那人身穿道袍,手持拂尘,微闭眼睛面带微笑。站着的那人,手中持一面幡,幡上书“一金一卦”四个大字。
“道长,你这多少钱一卦啊?”百姓们绝大多数不识字,看着眼前这奇怪的组合不禁打趣问道。
“贫道此卦,算准则收一金;算不准,分文不取!”
“一金!”
“这么贵啊!”
周围的百姓顿时惊呼道,对于还在为温饱发愁的他们,一金那可是极其大的一笔钱。
“道长,你这口气忒大了吧!虽然我没钱,但我还真不信了。你要是能够算出我口袋里面有几文钱,我就把我自己卖给你做牛做马!如果算不出的话,我就要砸了你这个破摊位!”最先发话的那个青年耍起无赖来。
“哈哈!”坐在那里的道长站起身,睁开双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轻捋下颚的胡须,伸出一个手指。
“什么意思?”周围这些百姓不明白其中真意,纷纷询问道。
道长笑笑,再次在青年的面前伸出一个手指头。
青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两枚五铢钱。
“装模作样的家伙,你爷我口袋里是两枚钱,就你这个水平还在这里算命!大家一起来啊,拆了这个家伙的摊子,让他还在这里招摇撞骗!”说着青年就准备抢站着那人手中的幡。
“贫道似乎没有说错嘛!我说的就是不止一枚,你手中一共有两枚,难道贫道说错了?”
道长的一番话让本来还准备砸场子的青年脸变成了猪肝色,满脸的不敢相信。
“这道长还真的神了!”
“原来是不止一枚啊!原来这道长早已猜出来了!”
周围的百姓这才恍然大悟,一个个伸出拇指不停的称赞着。
“你……”此情此景,青年纵使明白其中缘由,也只能打碎牙齿往下咽。
“按照你的说法,我算对了,你可要跟在我身边当牛做马的,可对?”
“我……不!你听错了!”青年脸色大变,噗通一下倒在地上,他现在真的后悔不该许下如此承诺,谁能知道这道长真的可以算出来,这下可真的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听错了吗?在场有这么多人,想必大家刚才应该都听的真切嘛!小伙子,你说我没本事,现在已经证实是你输了,你不履行承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老道半开玩笑的回到蒲团边坐了下来。
“你这小伙子,输了就要承认,哪有耍赖的道理啊!”
“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