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气,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急躁不安。
“虽然当年知情者绝大多数被我们杀了灭口,可是寒剑你不要忘了,陆风那家伙可是带着陆飞扬的那遗孤逃掉了!”二长老拧着眉头沉声道。
“陆风…”一提到这个名字,陆寒剑忍不住咬牙切齿,两手也死死握成拳头。
他精心布局,筹谋许久,本以为算无遗漏,不曾想居然被一个小小的侍卫给钻了空子。陆风当年不仅完全知道他们的阴谋,更带着陆飞扬的儿子逃跑了!
这些年,因为这个人,他坐立难安,整日活得提心吊胆,就怕陆风哪一天带着陆飞扬的儿子回来。他的父亲,现在还是清风城真正的掌权者,当年的事情一旦败露,他不仅会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余生也将惨淡凄凉!
不!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陆寒剑要活得光鲜亮丽,要取而代之,真正成为这清风城的一城之主,站在整个南部大陆的最高处!
陆寒剑眼底划过一抹决然,他说,“不管接榜的那小子是不是知道当年的秘密,他必须得死!”
两位长老点了点头。他们和陆寒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当年的事情曝光,他们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现在就去查清楚那小子现在在哪,赶在他去见了老城主之前将他…”五长老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陆寒剑和二长老点了点头,二长老补充道,“既然那小子既然有本事杀了老七,即便本身实力不强,也定然有很多的底牌。你且必须亲自跑一趟,记得多带点实力强的人手!”
“好…”
紫后早就知道知道,这一夜不会太平。酒楼外的黑夜里,肃杀的黑影来回穿梭,却是来去无影,无人察觉。
“云大哥,他们走了!”小鱼儿躲在窗户下猫着身子观察外面的情况许久后,转过头来压低声音对紫后说道。
紫后盘膝坐在房间内的大床上,闭目养神。她听到小鱼儿的话,唇角勾了勾,道,“你且看,他们还会再回来的!”
小鱼儿点了点头,继续猫在窗户那里看外面。
果不其然,过了片刻之后,刚才从这里离开的黑衣人再次折了回来,粗鲁的推门而入。
小鱼儿跌坐在地上,捂着嘴巴望着那朝他走过来的好几个黑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五长老,我们查明白了,那两人就是在这家酒楼的这处房间入住的,看到他们的人也说了,他们进去这个房间之后就没有出来过!”
“五长老,其他酒楼也让人去搜了,并没有找到人。”
……
几个黑衣人压低声音沉声一一开口道。最前方那个黑衣人全身裹着黑色劲装,脸上用黑布蒙脸,只露在外面一双阴沉的眼睛。
五长老眸光审慎在房间扫过,不放过哪怕细微末节。不过这个房间并不大,也没有什么藏身之处,一目了然。
居然让那小子给跑了!
可恶!
五长老心中暗暗恼道。他想着,今晚若是不能解决那接榜的小子,明天等他见到了老城主,一切可就不好说了!
须臾,五长老这才挥了挥手,狠狠皱眉道,“走!”
说罢,一行人又很快离开。
在那群黑衣人离开之后不久,床上盘膝而坐的紫后这才睁开了眼睛。
“云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看不到我们?”小鱼儿好奇极了。他们明明就在这个房间里,暴露在这一群人的视野之中,可偏偏这群人发现不了他们!
这真是好生奇怪啊!
紫后神秘一笑,道,“我用了神奇的法宝…”
小鱼儿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大抵知道那群黑衣人看不到他们是因为他云大哥手上有很厉害的法宝!
他想,那个法宝应该比云大哥送他那个宝贵的白火浴金莲还要厉害吧?
紫后说的法宝,其实就是昊天塔。昊天塔乃是远古七大至宝之一,其强大的能力,尚未被人完全发觉。至少,紫后目前只知道昊天塔有着强大的空间力量,能够扮演类似于空间戒指这样的角色的同时,还能够无视规则。比如,隔断灵魂契约。
紫后刚才就是利用了昊天塔的特殊能力,将这一片空间幻化了。以至于他们虽然处于这个房间,却也不再这个房间…
这一夜,平安度过。第二日,紫后只身一人问了路去到陆家府上。她之所以没有带小鱼儿,是因为现在还并不是小鱼儿认祖归宗的好时机。
紫后刚到陆家府邸门前,就有一行人从里面迎了出来,她一开始以为是大长老陆千秋,抬眼一看,却发现并不是…
------题外话------
关心楠竹女猪啥时候见面的,我只能说很快啦…
☆、第二十三章 一言不合就炼丹!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面容略显阴柔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后一左一右紧跟着两位老者。
中年男子着一袭极其精致华丽的风绿色长袍,外罩黑色斗篷。长发高束,额前戴着一个镶嵌白玉的银色抹额。装扮高贵优雅,行走之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至于中年男子身后的两名老者,皆是目无表情,气息深沉。尤其是那个看起来更为年长的老者,双眼似古井无波,深不可测!
紫后目光扫过朝她迎面走来的几人,不过须臾的功夫,就大抵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现任城主陆寒剑和二五两位长老!
紫后微微垂眸,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眼底划过一抹精芒。当她再抬首的时候,目光清浅,神情淡淡。
陆寒剑在陆府低调奢华的大门前的石阶上停下,居高临下打量着石阶下那所谓的接榜之人。
但见门前石阶下那立在宽阔大道上的青年男子,虽是纤细单薄,却站的比松柏更笔直。青年男子有俊美无俦的酷帅容貌,精致之极的五官,巧夺天工,造物所钟。
他负手而立,一袭简单朴素的黑色长袍无风自动。容色淡淡间,风仪无限,气质惊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