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北辰奕,张逸之,北辰煜,以及所有学子们都紧张的看着这一切,这个楼主到底在搞什么? 北辰彦这时候忽然张开了嘴,他深呼了口气,问道,“可以啊,但是楼主,您要林轩做甚?”
北辰彦有些不解,而这时,上官静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
楚君熙看了眼激愤的上官静,淡淡的回道,“娶她…”
楚君熙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哗然,楼主要娶一个男人?那岂不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女眷席上坐着的众小姐也全都大惊失色,林轩可是京都第一美男子,楼主要娶他?这还让不让她们这些觊觎林轩美貌的人活了?
上官静暗暗骂道,王八蛋!全都是王八蛋,楚君熙是,北辰彦也是!
此时,北辰煜首先出声,“皇上,林轩是北辰的功臣,岂能说送就送?这样,岂不是寒了众位功臣的心?”
北辰奕也立即站出来,质问楼主,“楼主,林轩已经拒绝你了,难道,你还要强人所难吗?”
北辰彦眉毛拧了又拧,整个人气到发颤,“你们,你们这两个逆子,朕与楼主说话的时候,何时轮到你们来评头论足了?简直是放肆!”
这时候,楚君熙淡淡一笑,“二位皇子难道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林轩,而与我幻云楼做对?”
上官静看着他,好像他整个人都是陌生的,她几时见过他这般的霸道无理?他难道不一直都是温柔体贴,可爱温顺的吗?难道,他的人格又分裂了?
此时的上官静哭笑不得,楚君熙威胁起人来还真是有模有样,这样的问题,谁敢回答他?因为一个小小的林轩而得罪幻云楼,恐怕,北辰会被灭的很惨吧,祖宗基业,发扬北辰的梦想,全都会一一破灭…
上官静立刻施法,逼迫的两位皇子无法出声,此刻,她忽然冷笑一声…
上官静忽然转身走到女眷席位,她对着正在边角坐着的许若卿道,“许姑娘,你可愿嫁给我?”
她说着,便单膝跪地,“你不是一直想嫁给我吗?只要你现在答应,我立刻就能娶你为妻,到时候管他什么幻云楼楼主,我这一生一世,只对你好。”
她殷切的看着她,“怎么样?”
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许若卿的脸上,有惊讶,有震惊,也有嫉妒…
许若卿立刻站起身,她抬眼震惊的看着上官静,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楚君熙,浑身忽然颤抖了一下,现在,她多想答应林轩,多想嫁给林轩,可是,她不敢,不敢冒着惹怒楼主的风险去答应这件让她心动已久的事情…
许若卿苍白着脸颊,缓缓的移开了目光,“公子,若卿,恕难从命…”
恕难从命,呵呵…
上官静闭了闭眼,有些悲哀的从地上起身,只要许若卿答应,她就敢直接与楼主对抗,可如今,上官静真的是失望了。
发号施令的是楼主,许若卿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而已,只要她现在愿意同她站在一起,上官静可以不介意她曾经害过她,她甚至可以在将来给她找一门好的亲事,可现在,许若卿拒绝了,只剩她自己一人孤军奋战了。
上官静深吸了口气,快步的走向楚君熙,她看着他的唇旁缓缓绽开一个得逞的笑意,简直恨不得立刻杀了他泄愤!
上官静冷笑道,“楼主,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喜欢的是女人,对男人不感兴趣!”
楚君熙面色悠闲道,“你觉得,这招对我有用吗?”
他笑着看了她一眼,“再说了,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本楼主也没有龙阳之好,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
闻言,众人立刻将眼光扫向了上官静,众人皆是不解,林轩是女人?她有喉结,胸前也坦坦荡荡,怎么会是女人?
上官静看着依然悠闲的楚君熙,低声笑了又笑,好啊,楚君熙做的可真是绝!
楚君熙挑衅的看了她一眼,还打算继续说下去,谁知上官静瞬间就拿出了一把匕首,她大声嘶吼道,“楼主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了?我改还不行吗?”
她拿着匕首直接向着自己的脸上划去,楚君熙的瞳孔猛然一缩,他一瞬间便来到了她的面前,可她的速度太快了,他没能制止住她…
她的右颊上,一道足足有十厘米的刀口立即渗出了大片的鲜血,本来十分痛楚,上官静却笑了又笑,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笑的时候,因为牵扯脸部的肌肉,而导致血液大量的流出。
上官静悲哀的看着他,“你到底爱我什么?是相貌?”
周围的人们一阵阵的惊呼,上官静反手将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咙上,“还是我的身体?”
她冰冷的注视着他,“阿熙!你非要逼死我吗?”
楚君熙沉痛的看着她,心里痛到了极致,“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决绝?你明明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上官静紧握着匕首,撕心裂肺的喊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你滚我的视线!滚!你快滚啊!”
她语气激动,匕首已经在她的喉咙上划开了口子,露出红色的鲜血,楚君熙立刻惊恐的后退了几步,眸中难掩伤感道,“好,我走,现在就走,只要你不要再伤害自己!”
此时,上官静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紧接着,众人便看着一身黑袍的楼主渐渐的消散于空气中,而他带来的黑衣人也在一瞬间消失。
上官静此时才松了口气,匕首立刻跌落了下来。
距离她最近的北辰煜立即将她拥在怀里,他看着她脸颊上鲜红的血液,立即焦急的大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周围一片的混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上官静眼里聚着的泪终于落了下来,还是那样,她从来都没了解过他,她不是故意要伤害自己的,可她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来阻止他了,他还打算揭露她是女人的事情,他想让她知道,她终究是渺小的,就像浮游难以憾树,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一样,他想逼她低头。
可她偏不低头!就算毁容,就算立刻死去,她也不要跟这么阴险的他在一起!
此时的上官静靠在北辰煜的怀里,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悠远了起来…
北辰彦整张脸都挤到了一起,什么破玩意儿,把楼主都气走了,北辰彦气的哼了一声,刚想发作,北辰奕便对着北辰彦隐忍道,“皇上,晚宴已经结束了,您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回去休息?林轩这么胆大包天,公然违抗朕的命令,必须得重罚!”北辰彦大袖一挥,“来人,将林轩关到牢房里!”
“皇上!”几个同样急躁的声音此刻重叠在了一起,不过须臾,所有与上官静有过交情的人通通跪下求情…
北辰奕和北辰煜相视一眼,两人的意图此刻是一致的。
北辰奕立即上前威胁道,“皇上,刚刚楼主都没有追究林轩的失礼,您现在罚她,难道是要跟楼主做对吗?!”
北辰奕愤怒极了,他的妹妹现在已经很痛苦了,她决不能再被这个昏庸的皇帝给伤了!
闻言,北辰彦立刻咽了咽口水,仔细思考了起来,这个林轩刚刚让楼主滚,楼主还真滚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林轩还是很受楼主的重视?他若是随便罚的话,说不定还会惹怒楼主…
北辰彦看了眼北辰煜怀里异常虚弱的上官静,不禁啧啧出声,林轩长得那么漂亮,楼主还想娶她,这个人的确不能乱动,北辰彦想了想,什么时候直接绑了她,然后送到楼主的床上得了。
北辰彦正了正衣冠,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朕回去了!”
北辰彦很快就走了,此刻,太医也带着药箱来了,他和北辰煜一起将上官静放到椅子上,老太医立即开始为她脸上的伤痕进行止血。
北辰煜着急的对太医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不能让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疤痕!”
老太医拿着药膏的手忽然一顿,他艰难的回道,“殿下,老臣会尽力,但是,这伤口太深了,臣实在是无法保证!”
北辰煜立刻愤怒了,“废物!连个疤都治不好!”林轩这么好看的人,若是落了疤,日后该多痛苦?
老太医战战兢兢的站着,他也不想让这么漂亮的人脸上留疤,但是这么深的伤口,想不留疤,简直不可能!
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乱成一团,几乎都为林轩扼腕叹息。
而此时,北辰奕忽然疾声道,“去把药老找来,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是。”北辰奕手下的人立刻领命跑了出去。
而此时,辛白月也着急的想了许多,他以前见过林轩弄的那些能使人不落疤痕的药膏,可是他脑子里的方子实在太多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混乱。
北辰奕走过来,将上官静的手紧紧握在手中,深深的担忧道,“林轩,一定不要有事!”
而这时,辛白月突然站了出来,他激动道,“两位殿下请放心!白月想起来了,有一个方子,可以使伤口不落疤。”
北辰奕以及众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辛白月这个纨绔公子何时懂医术了?
而北辰煜却是直接应允了他,“好,白月,林轩就交给你了!”
辛白月咬着牙,认真的点了点头,将这个事情当做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他立刻走到老太医的身边,“太医大人,你先拿纱布把林轩的伤口包起来,我这就去为林轩配药!”
老太医奇怪的看着他,随即点了点头,也罢,既然这公子哥这么自信,这苦活就交给他办好了。
辛白月立即转身去准备药膏去了,众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切,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辛白月竟然懂医术?
辛白月的父亲辛裴见状,也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儿子的医术无师自通,平时糊弄糊弄人也就算了,现在这个节点突然站出来揽活,着实有些自大了,人家太医都不行,他能行吗?
他倒是忘了,西越国的疟疾患者是林轩跟辛白月一起治好的,但一般人都只觉得辛白月只是打个下手而已,但他们却不知,在这其中,辛白月也默默参与了很多。
而此时,张逸之却抿了抿唇,其他人不知道,而他有了上官静那十年的记忆,倒也清楚辛白月为何会懂医术,他转身扯了扯北辰奕的衣袖,“殿下,你放心白月吧,林轩会没事的,我们现在,还有更紧迫的事情。”
北辰奕闻言,不禁松开了上官静的手,他自然知道张逸之想的是什么。
北辰奕站起身,转头看向北辰煜,“大哥…”
北辰煜微微点头,“六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进一步说话。”
于是,北辰奕和北辰煜两人走到一旁单独说起了话,众人好奇的看着他们,但他们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该听的。
不一会儿,北辰煜和北辰奕便走了回来。
北辰煜在桌旁拿起了一个酒壶,对着众人扬声道,“刚刚,楼主的话中有误,林轩是实实在在的男人!相信大家的眼睛还没瞎到辨不出雌雄的地步,今日的事,你们谁都不能泄露出去半个字!否则…”
他直接将手中的酒壶扔在地面上,砰的一声,瓷片立即破碎,“否则的话,犹如此壶!”
众人纷纷低头称是。
……
晚宴就这么惊心动魄的过去了,辛白月为上官静上过药之后,上官静就被送回了林家。
半夜的时候,北辰奕却是突然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此刻,月光撒在她的脸上,一半美艳,另一半则是被纱布覆盖着…
北辰奕坐在床边,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他难过的说道,“对不起,小静,哥哥太无能了,当初没能保护你,现在也护不了你,害得你每次都受尽苦难…”
上官静熟睡着,没有听见他自责的话语,北辰奕就这么在她的身旁守着,几乎一夜没有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