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音不过三秒,震动与通话一起消失,季云婉侧头,看向身旁的房间。
严飞不是说秦琰送阿九去了吗?他忘记带手机?季云婉走到门前,按下把手,缓缓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阿九窘迫的脸,视线下移,他无措的手里正握着秦琰的手机,季云婉的视线移到病床,秦琰正无知无觉地躺在上面。
“夫,夫人。”阿九站起。
季云婉走到病床前,怪不得呢,从她生产开始就时刻在她面前转悠的人,突然消失了,原来,是躺在这儿了。
“看来,这次不是失明。”季云婉轻声。
这些天被她忽略的细节在眼前闪过,季云婉难得生出了些恍然大悟之感。
这感觉之后,就是酸涩,苦味夹杂着酸。
久等季云婉不回的严飞也找过来,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季云婉眼神扫过来时,他缩缩肩膀,“这个,咳,这可不是我跟你说的,你自己发现的。”
她静静地看着他,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想问他孩子的名字选哪个好?
想跟他说边境不稳,需要他们。
想跟他说…
算了,等回来的时候一起告诉他吧。
季云婉将他一根手指握在掌心,“你帮我准备,最迟十天之后,我要出发前往边境。”
严飞算算时间,十天之后连月子都还没出呢,当即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清楚。”她看着沉睡的秦琰的脸:“他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