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有些头痛,摸了摸额头,终于挥手,让她们停下出去。
然后柳衣说道:“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吗,樊道长?”
“没什么误会。”樊以君则是直言,“我和孔御诘一家都有仇,曾被他们抓去差点害死,所以孔御诘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这是我的底线。”
“呸!孔哥哥的东西被你们鹊巢鸠占了不说,他们的家也被你们带了一帮人跑去打得乱七八糟,也有脸在这说这种话?”四姑娘若不是要维护形象,就真一口口水吐出去了。
“关你鸟事啊,滚一边去,不然抽你丫的。”李九真才懒得解释清楚谁是谁非,起身就要发飙。
柳衣虽然不知什么情况,但也看出樊以君很反感这四姑娘。
他一时也有些犹豫,并且多疑。
犹豫的是,自己既然钦慕樊以君,这时就应该站她这边。
但是这毕竟是自己开的茶苑,总不能真看着李九真跑过去打女人还不闻不问——
这李九真也太没品了吧。
就算有仇,也不能打女人啊!
而且还是一个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女人。
至于多疑,自然是听说李九真和樊以君曾和孔御诘一家大战这事儿——
原来他们还共患难过,难怪彼此气氛格外不同。
孔御诘这个名字,柳衣也是听说过的,只是以前没打过交道,自然不会和樊以君聊到这个人。
柳衣知道,孔御诘背后,有一个名叫药王谷的隐性势力,里面人才济济,高手如云,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樊以君是怎么惹上这样的大敌?
还是说是李九真惹来的敌人,牵连了樊以君?
不管怎么样,在茶苑里,柳衣是不能坐视真的打起来,于是他上前,站李九真和四姑娘中间,充当和事佬,然后就对小洁说道:“你先带你的朋友去碧波亭,不要吵了。”
“四姑娘,我们走,不要跟那个家伙一般见识。”小洁便将四姑娘的手紧拉着,一边往外走,一边添油加醋地说李九真坏话。
李九真抓伤了柳衣,本来在她心里就印象很差,这下又吃罪了四姑娘,还对女孩子说这么粗俗的话,实在是叫她深深的倒胃口。
她们一块来到碧波亭,就七嘴八舌询问四姑娘和李九真之间的仇恨来源。
四姑娘当然不会说自己这边的坏话,只拣李九真和樊以君的坏话说。
“什么,他们占了孔家价值连城的宝物,不肯归还不说,还打人,还去孔家捣乱?这也太……”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为什么没有报警,应该让警察把他们抓起来!”
“我原本以为只是那个男的可恶,原来那个女的也都太龌龊了,白长那么好看。”
“她好看吗?我倒觉得一般般,你们刚才没看到,她那张脸有个地方哦,那叫一个别扭,就是……”
四姑娘一屁股坐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虽然也带了保镖,就在外面候着,但也知道就算把保镖叫过去,也只会被李九真打出来。
没作用。
左思右想,她总算想到一个好主意。
那就是打电话叫人。
叫孔御诘那边的人。
药王谷正好在这边有一个分舵类型的产业,里面也是有高手坐镇的。
当即,四姑娘就拨了一个号码,把李九真在这里的情报传了过去。
有电话当然方便,她这边刚挂了电话,药王谷分舵那边,就立刻把消息传到了药王谷孔凹斯耳朵里。
孔凹斯一听这消息,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那次李九真上门营救樊以君,硬是将他和孔御诘俘虏,可谓是毕生之耻。
这等仇恨,当然不可能忘了。
只是当时在李九真的威逼,以及其它几流代表的劝说,还有隐龙寺主持的亲笔书信警告,使他亲口承诺,不再因为药王针的事和李九真、樊以君继续战斗。
一晃,就是几个月过去了。
骤然听说李九真和樊以君的下落,孔凹斯又怎么可能不会蠢蠢欲动。
要不要报复?
要怎么报复?
要不要把药王针再暗中弄到手?
要怎么才能把药王针弄到手?
“如今这该死的李九真和扁鹊楼都脱离了关系,又没有加入其它任何九流,算不得九流中人,我又何必再畏首畏尾?”
“不过他和樊以君都不惧毒,使我们药王门丧失了最大的优势,硬碰硬的话,除了让他们再抓住把柄来对付我们,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能搞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