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以君看着他后脑勺,一直等他彻底消失后,才用手捧着脸颊,一脸要哭的表情。
“啊啊啊,李九真你这没良心的快点来啊,我!不!想!死!啊!”她心里大叫。
另一边,李九真火速找到白布衣,并将蔡经纶也叫进去。
“老白,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樊道长是被药王谷的人抓去了。”李九真说道,“你现在还什么都没查,所以我放在你们那里的那笔钱,我可以收回来吧?”
“呃,这个……当然是可以的。”白布衣摸了摸额头。
“我现在用这笔钱,请你们一起帮我攻打药王谷,你干不?”李九真问道。
“攻打药王谷?这万万不可!”白布衣毫不犹豫地说,“我们九流内部,早就立下公约,不允许内斗厮杀。作为九流一份子,你就算给我再大好处,我也不敢这么做。”
“没想到居然是药王谷的人干的,真是无耻啊!”蔡经纶一脸愤懑,然后也都一阵为难,“李兄弟,这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根据公约,我们扁鹊楼,也不可以攻打药王谷。同理,药王谷也不能对我们扁鹊楼做什么。你现在身为扁鹊楼楼主,按理说,也不能公然与药王谷对抗。不然就是犯了众怒。”
“开玩笑,他们抓了我的朋友,我还不能领着人去打上门?”李九真冷笑,“什么破公约,真当他们是世界警察?你别说我当了扁鹊楼楼主,就不能去救我朋友了?”
“救是一定要救的,但不能打。换个委婉点的方式才好……”
“什么叫委婉?要我去跪下来求他们放人吗?樊道长是我过了命的朋友,也是药王针的主人。蔡老先生,你梦寐以求的阴阳续命散,也得靠她提供药材的线索。听你这意思,也是宁愿放弃这一切,也不跟我同一阵线了?”
“哪能呢,我既认了你是兄弟,又把扁鹊楼楼主的位置送给你坐,自然是同一阵线。只是你说的这樊道长,毕竟不是我们九流中人,真不能直接攻打过去,大开杀戒。”
“我现在是九流中人,她是我朋友,怎么就不是九流中人?”
“只是朋友的话,真不是。”蔡经纶摇头道,“唉,如果你早点加入我扁鹊楼,再让她当时也正式加入的话,现在药王谷就没权利将她抓走。”
“是这样?”李九真皱眉,看向白布衣。
白布衣点点头,说道:“是的,只是朋友的话,不算九流中人。”
“呵,这还不简单?”李九真咧嘴笑了,眼都不眨地说道:“其实啊,我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们,这樊道长,是可以结婚的那种道姑。她其实不是我朋友,而是我老婆!这下,她是不是九流中人?是不是?”
“呃……”
“她是你老婆?”
“如果是你老婆的话,那在你成为九流中人的时候,也理当是九流中人。”
“那就是了!药王谷违背公约,公然伤害同流,实在罪无可赦!兄弟们,我们一起杀上药王谷,为九流公约,讨回一个公道!”李九真振臂高呼。
蔡经纶和白布衣对望一眼,都没再反对。
“诶,怎么会——”
莲安眨巴着眼睛,有些懵了。
怎么李九真三言两语之间,师父就成他老婆了?
那自己该叫他叫什么?
师父的老公?
第三百六十一章 出家人慈悲为怀
对外人来说,药王谷在哪儿,还真两眼一黑,不知情。
同是医卜流派的扁鹊楼前楼主蔡经纶却是清楚地知道它在哪里。
在他的带路下,他们一行人火速赶往药王谷。
还在途中,白布衣和蔡经纶就分别联系九流中关系较好的势力,请求他们主持公道。
李九真身为这一届总魁首,明面上,任何势力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特别是隐龙寺,作为这次的东道主,又赠送李九真一枚玉观音,他们有义务公平公正地参与到这事中来。
之前孔离落授意两个人暗杀李九真,被李九真挑战打死,在大家看来,也是天经地义。
孔离落这是在挑衅九流公约,被打死也是活该。
没想到这药王谷冥顽不宁,居然又一次违背公约,俘虏李九真的老婆!
不是说好了,不允许公然内斗吗?
要是允许内斗的话,娼流逼良为妓,奴流草菅人命,盗流偷鸡摸狗,估计早就和慈悲为怀的僧道流打起来了。
李九真代表医卜流派拿了总魁首,同是医卜流的药王谷却抓他老婆,这事真太过分了!
隐龙寺置身深山老林,没有信号,但并不代表不能立刻与它联系。
蔡经纶直接一通电话,打到隐龙寺分寺真龙寺——
这真龙寺和隐龙寺所处同一个县,不同的是,后者默默无闻,与世隔绝,前者则建立在县城风景区,接受信徒的香火信仰。
真龙寺虽然无法打电话到隐龙寺,却有豢养传讯飞雕,立刻送信过去,很快就能传递消息。
“阿弥陀佛,药王谷本就错了,老衲本以为孔施主的死,已经抵消这份罪过。却不想药王谷竟抓李施主的妻子来威胁李施主,这事真的过了。智零!”
“弟子在!”智零立刻站出来,对主持行礼。
“你且带我禅杖前去药王谷与李施主会和,传我书信予药王门门主孔凹斯孔施主,希望他能释放李施主妻子。”
“是,师父。不过这孔施主若是执意不肯释放,应将如何?”智零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