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采访之后,他便消失了。
其中,祁浓去了趟医院,做了个检查,骨头正在慢慢愈合。
只是身上的伤好了,心里的呢?
永远都好不了了吧。
这几天new hope已经步入正轨,大家忙碌起来也便忘记了所谓伤心。
在公司挂牌的之后,祁浓心头的第一大担子终于慢慢的卸了下来。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那天她慢慢的回到别墅,看到了停在门口车。
他回来了。
这个时候,他倒是知道回来!
不是该陪在江蔓身边享受齐人之福嘛。
一声冷笑,祁浓便上了楼。
刚走到楼上就听到了书房传来的声音。
书房里,陆见深正在处理几个案子,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陆见深皱了皱眉头,划开了电话。
“阿深。”电话那头,女人略带幽怨的声音传来。
曾经那个声音是他挚爱的,是他留恋的,更是他深深烙刻在心口的,可是此刻,他却只觉得陌生与疲倦。
“怎么了?”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达着。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陆见深烦躁的叹了口气,“蔓蔓,我很累。”
电话那头江蔓抽泣着,“阿深,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回来,可是……可我是在没有办法了,对不起,我知道跟祁小姐结婚了,我现在这个身份很尴尬,还有忆儿。”
陆见深烦躁的捏了捏眉间,“蔓蔓,我已经结婚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能看开点?”
“可是忆儿……他……阿深,你连忆儿都不要了吗?”
“我既然承认了,孩子就会负责到底的。”
电话陷入了沉默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头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问道:“你爱上祁浓了?”
陆见深重重的叹了口气,“蔓蔓,很晚了,睡吧。”
“说啊!阿深,你为什么不说!”电话那头一阵咆哮。
陆见深不耐烦的拉开了一些距离,刚好走到书房门口,陆见深推门走进了书房,电话那头还在响起女人的尖叫声与愤怒的质问声。
走到书架旁,陆见深打开了免提功能,将手机放在桌子上,陆见深自顾的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打开,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知道电话那头的咆哮声逐渐微弱了下来,陆见深才合上手里的手,拿起手机,“说完了?”
门外,祁浓听着江冕在电话那头的质问。
不外乎就是什么爱不爱,为什么跟她结婚的事情。
儿女情长的,祁浓只觉得没有任何意思,随即转身便回了房间。
第二天,祁浓起床时,身边依旧是空白。
他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何时走的。
不过都没关系,她只求一个安稳罢了。
回到公司,祁浓整理了一下周围最近送上来的几个案子,祁浓找了几个正准备找秦亦言商量了一下确定哪几个,结果人还没走,办公室的门敲开。
沈子骞走了进来,“晚上有事儿嘛?”
“怎么了?”
“有个聚会,想邀你一起过去,毕竟你可是我们的活招牌,没有你坐镇,我跟阿言两人可搞不定啊。”
最近的相处中,沈子骞越来越活泼了,言语中也有了更多的玩笑。
“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去?”
毕竟是要去吃饭,应对之后的合作伙伴,她这一声休闲服确实不太合适。
“行。”说完,沈子骞要走时忽然转身,“记得漂亮点。”
回到家,祁浓换了身衣服,正要走时电话响起,沈子骞的电话,“喂,学长。”
“好了嘛,我在门口等着,你直接下来就好。”
如果是之前,祁浓一定会想跟沈子骞拉开距离的。
但是现在,祁浓问心无愧,他们只是合作好办,仅此而已。
挂断电话,祁浓拎起包便走出了卧室。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书房了传来陆见深的声音。
他又回来了?
消失了这么久,他怎么忽然闲了下来。
想了一下,祁浓觉得还是跟他说一声吧,毕竟他们之间现在是夫妻,行踪还是要跟他说一声的。
折身走到书房门口,刚准备伸手敲门,结果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又是江蔓。
原来这样,现在不用守着她,倒是电话粥没少煲。
祁浓动作一怔,僵硬的站在门口,耳朵竖起听着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陆见深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是不是因为我想跟你的解除婚约你才娶了祁浓?是不是就是为了报复我,你才娶她的!是不是!”
收不到陆见深的回应,江蔓继续吼道:“陆见深,你说话啊!为什么?告诉我!难道就为了报复我,你就娶了祁浓?就因为她能够弹出那首《余声》?”
“我知道!你就是因为她能跟我一样弹出心姨那首曲子,所以,你就把她当做我了,对不对!”
“是!”终于,一直沉默的陆见深终于开口说话了,可是说出口的话却令祁浓全身为之一颤。
“是!我是为了报复你而娶了祁浓!那又怎样,江蔓,你已经死了五年了,你觉得这五年我就该只守着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