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
一声惊呼,祁浓快步的冲向了陆见深。
在他身子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前一秒,祁浓抢先一步挡在了他的身下。
膝盖跪地,之前的伤又加重了几分,祁浓闷哼一声,圈着他胳膊的手下意识攥紧。
近距离看,祁浓才发现他身上多处伤口,额头似乎撞的一个伤口,脖子上还有划痕,眉骨似乎也被划破了一个小口子。
“陆见深,你被吓我!陆见深!陆……”
手下一阵温热,祁浓抬手才发现自己沾了一手的血。
血红色的,甚至还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
掀开他的西装,祁浓便被眼前的一幕刺红了眼。
因为他身上的西装是黑色的,所以遮盖了血的红,而他衬衣早就被血水浸泡。
怎么会这样?
“陆见深,你……你被吓我!陆见深!”
上一次他倒在自己怀里是为了挡住了汽车的撞击,可是那一次他还有力气跟他开玩笑,安抚着她,让她别怕,可是这一次……不管她怎么喊他,他却一动不动了。
祁浓的心都在颤动着,动作轻轻的将他放在地上,几乎是爬到了桌子前拿出了手机。
“陈……陈……”颤抖的声音,祁浓话都说不成句。
“怎么了?别急,你慢点说。”
喉头滚动,祁浓强压着声音的颤抖,“阿深出事了。”
十分钟后,有人敲门,祁浓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陆见深,将他的头贴在自己的心口。
双脚发软,祁浓撑着双脚才拖着双腿打开门。
两个黑衣人站在门口,“八爷在吗?”
八爷?
祁浓愣了下,俩黑衣人看到倒在地上的陆见深,眼色一凛,直接绕过祁浓冲了进来。
“不是,你们谁啊?等一下!你……”
俩黑衣人解释道,“我们是陈少派来,八爷就是陆少爷。”
对!
陆见深在家排行老八。
“你们要送他去哪里?”
“陆家。”
“陆家?”
祁浓快步闪到两人面前,“他受伤了,你们不是该送他去医院吗?”
黑衣人冷脸以待,“八爷身份特殊,我们陆家有专门的医护人员,会有专人来处理的。”
“等一下,我也去。”说着,祁浓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浴袍,“我换个衣服,马上就……”
话没说完,黑衣人冷言道,“不好意思,陆家不让外人随意进出。”
说完,俩黑衣人便架着陆见深出了门。
祁浓如遭雷劈。
外人?
所以,她只是个外人?
呵!
站在原地,祁浓如灌铅般,一步都挪不动双脚。
一阵冷风灌入。
‘嘭!’
门板被甩了过去,剧烈的关门声将祁浓的神智拉回。
好冷,一股寒意顺着露在外面的双脚一点点的灌入全身。
捂着心口,祁浓过了好久才缓和过来。
一夜无眠,第二天祁浓到公司的时候,青萝就一脸惊色的凑了过来。
“祁总,你……你昨晚蹦迪去了?”
“啊?”祁浓哑着嗓子反问一句。
“你嗓子怎么了?”
说着,青萝不由捂着嘴,恍然道,“我知道了,祁总,你昨晚是去唱k了吧。”
“什么又蹦迪又唱k的?”
情绪提不上来,祁浓声音都蔫蔫的。
“祁总,你这是通宵后遗症啊,黑眼圈,小哑嗓子,天色一亮人就蔫儿。”
祁浓轻笑一声,“工作不好好的,你这小词儿倒是一套套的。”
得意的晃了晃脑袋,青萝将将邮件放在了桌子上,“祁总,你邮件。”
祁浓拿过看了眼,“巴黎?”
“祁总,你在巴黎还有朋友啊?”青萝探着脑袋去看。
祁浓撕开邮件,里面一封信还有一张……祁浓仔细看了眼,参赛邀请函。
“brahms international piano competition。”青萝磕磕巴巴的念出来,“什么钢琴?什么国际?”
“勃拉姆斯国际钢琴大赛。”祁浓解答。
“啊?”青萝惊呼一声,“祁总,这是邀请你去参加钢琴比赛嘛?“
“我也不清楚。”说着,祁浓拿出里面的那封信仔细看了遍。
竟然真的是勃拉姆斯国际钢琴大赛发出的邀请函,邀请她去参加今年在意大利举办的钢琴比赛。
这……不对啊。
祁浓皱眉看着桌上的邀请函,她没有发出过申请啊,这邀请函怎么回事?
正疑惑,敲门声传来,祁浓便收起了邮件。
陈乾与走进门,“青萝,你先出去吧。”
青萝离开后,陈乾与一改刚才的严肃认真模样,快步跑过来凑到了祁浓面前。
“姐,什么情况啊!”
“什么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