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沈子骞毕竟救了自己,祁浓便让沈子骞进了门。
一进门看到桌子上的情侣杯时,祁浓恍然想到陆见深的行李还在这里。
沈子骞将她扶着坐在沙发上,然后进了厨房先烧了点热水才,才问了卫生间的位置要进去拿毛巾。
一想到早上看到卫生间里摆着的男士用品,祁浓猛然站起身,“等一下!”
一声喊出口,祁浓立马痛到重新坐回沙发上。
沈子骞赶紧跑回来,“医生不是告诉你不能乱动,你再这么下去,这脚是不能要了。”
痛到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祁浓脑海中快速的回忆着早上在卫生间看到的东西,貌似有剃须刀还有男士洗面奶……
不对。
她现在单身,就算是有一些男士用品也没什么奇怪的,谁允许她不能交友了。
脚踝缓和了一下,祁浓才抬起头,“学长,我脚伤的不是很严重,一会儿我自己敷就好了。”
“都肿成这样了,还不严重。”沈子骞指了指已经红肿成小馒头的脚踝,站起身,带着笑意看着祁浓,“你该不会有什么我不能见的东西吧,金屋藏娇?”
“是啊,藏娇了,你可千万不能进。”祁浓开玩笑的语气,面上看着轻松,其实心里却乱成麻了。
“我还不了解你。”沈子骞熟络的语气,好像两人之间真的是无话不说的亲密。
其实,说到底,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因为学生会的那场乌龙,所以才会认识。
私下,其实他们并没有多少交际。
没有回应,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片刻,沈子骞勾了勾嘴角,“那个……我去拿毛巾,给你热敷一下。”
“好。”
祁浓侧躺在沙发上装死,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千万别看到那些东西,千万别看到。
很快沈子骞拿了条毛巾出来,烧开热水,浸泡毛巾拧干然后敷在了祁浓受伤的脚踝处。
一开始热敷的时候,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疼的祁浓微张着嘴小口小口的倒吸着凉气。
后面,皮肤适应了这个温度后,冒火的位置开始传来一股舒适感,像是有人一下一下的在轻抚般。
沈子骞走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陆见深还没有回来。
也对,这个时候他肯定在医院陪着美人呢,又怎么会回到她这种小地方。
送走沈子骞,祁浓把门上的三道锁全部锁上,卧室也上了锁之后,祁浓才一瘸一拐的上了床。
窗外夜空如洗,星光璀璨,而她的心却照不进一丝光亮。
眼前一幕一幕的回荡着医院里陆见深被女人抱着的画面。
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祁浓知道他有洁癖,除非是亲近的人呢,他很讨厌被人触碰。
然而那个女人还在抱着他,而他并没有推开,可见两人的关系匪浅。
烦躁的晃了晃脑袋,祁浓翻身准备睡觉,结果又扯到了脚踝,疼的祁浓不由的低咒一声。
……
第二天,祁浓是被一道手机铃声惊醒。
是沈子骞的电话,是来询问她的脚怎么样了。
昨晚刚受伤的时候还没有那么严重,结果睡一觉起来,直接肿的传不上鞋子了。
听了祁浓的描述,沈子骞给她放了三天假。
挂掉电话,祁浓起床出了门,客厅还保持着昨晚的样子,而紧闭的侧卧像是一只有个声音在她耳旁引诱着她靠近。
空气中并没有他清冽的味道,可是祁浓却心怀一丝渴望,想要亲自确认一遍。
推开侧卧的门,里面果然空荡荡的。
说不出来的失落,祁浓‘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震天响的关门声映照着此刻她的心,说不出来的烦躁。
煮上粥之后,祁浓一走出餐厅就看到了沙发把手上放着的西装外套,是昨晚沈子骞穿的那一件。
他忘记拿了?
掏出手机,祁浓正要给沈子骞打电话,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巧了几下,在祁浓正要去看是谁时,敲门声却停止了。
敲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