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桃夭这么翻出陈年旧账一比较,竟然多出了将近三百万两……这实在是有些叫人觉得不像话。太妃也瞪圆了眼睛,再次将今年的账目拿出来翻。
听了账房的解释,桃夭微微一笑道:“我并非王府当家,初来乍到,看什么都稀奇,既然银子有合理的去处便好……太妃,我有些旧疾,身子困乏,不知能否回去休息了?”
此时太妃哪里还顾得上她?儿子不在家,支出却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儿子在王府里歌舞升平,养了多少女人呢!该死的一群奴才,不知在何处欺上瞒下,贪墨了银子,今日她就是不睡也要查清楚!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里,王府的板子声不断,早先给莫如备下的刺棍和皮条子都有了好用途。
下人们借着寿宴,和采买庄园贪墨的几笔大银子都有了眉目,让官府拿人后,也敲打会了将近一百万两的纹银。
银票子回账那天,桃夭不失时机地恭维着太妃能干,竟然一手查办了王府上最大的贪污案子。
她拍马屁的功力非一般人能及,都是夸在点子上,说着说着,听的人也当真了。
太妃深以为然,觉得自己这次的确是很有力度,总算能给儿子一个交代。
在宫中,太妃算是委屈求全,软弱了一辈子,可是来到了王府中,便是说一不二了。
这些年来的委屈似乎都不重要了,儿媳妇听话,儿子和自己又一条心,太妃这几日心情大好。
以前在宫中的时候,那些人总说自己忍气吞声让别人欺负,可是实际上谁笑到了最后?
这一来二去的,太妃对桃夭倒是没了恶意,她年轻时是个爱美的,桃夭长的出尘绝丽,太妃有心无意地。倒是总把自己年轻时候在宫中攒下的手饰,一一给桃夭带着,就像是装扮娃娃一样,看着桃夭穿的漂漂亮亮的,心情也就大好。
只是苦了桃夭,每人还要陪着太妃换上各式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