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久以来李卫东一直都是习惯性翘课,必读课选逃、选读课必逃的那种,从入学到现在都是这样子,导员也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就理直气壮地说:“是啊!中午喝酒,下午回家了啊!有什么问题吗?”
“tmd!”张松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说:“你小子太拉风了啊!昨天师大来咱们学校搞联谊,要打个篮球友谊赛,灌篮王不上难道要我上啊?校长钦点的要你参加,你小子课堂不去,寝室没人,手机关机,还好意思问我有问题吗?!”
“我靠!”李卫东汗了一下,老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古人诚不欺我。连忙说:“张导,那有没有被校长抓到啊?”
张松年悻悻地说:“抓个屁啊抓,还不是我帮你打的马虎眼!也是你小子点正,昨天市电视台来咱们学校录制什么鸟节目,比赛推到今天了。我说李卫东,今天您老人家能不能舍得大驾光临一下啊?”
李卫东想了想,说:“张导,打篮球有校队啊!我只进了系队好不好,再说这两天真的有事……”
话还没说完,就听那边一个声音嚷道:“东子,快来啊!听说今天师大的拉拉队也来,师大拉拉队知道不?咱学校那些妇女跟人家没法比啊!别说兄弟不关照你!”
这声音闷声闷气的,一听就是孟伟那牲口。接着是刘志涛在旁边说:“还关照他个屁啊!都几个老婆了!不来正好,不然看到他眼睛里又拔不出来了,咱哥们毛都别想捞到!”
李卫东就说:“靠,这几个鸟人都去了啊!现在才五点多,你们怎么这么早?”
张松年说:“当然了啊!师大是篮球强队,省里排前三的,咱们不临阵磨磨枪怎么行。废话少说,你丫赶紧过来!”
李卫东忽然心里一动,说:“黄老大呢,他来了没有?”
张松年说:“当然来了啊!这种校比赛能少得了他这老大哥么,也跟你似的想开小差,死活被我给揪来了。你找他啊!等下我喊他。老黄,老黄!”
李卫东连忙说:“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行,你们现在在哪,我这就去。”
给小甜甜准备好食物,穿好纸尿裤,这小家伙只要有吃的就不必太担心,反正吃饱了就自己睡了。穿上衣服匆匆下楼,开车来到学校。张松年、孟伟一票人都聚在北区体育馆里,李卫东先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扫了一圈看黄育滔不在,就问:“黄老大呢?”
张松年狐疑地打量他一眼,说:“靠,你们俩不是搞背背呢吧?他来了先问你,你来了先问他,肉麻不!”
孟伟知道李卫东为什么急着见黄育滔,往后面的运动员通道指了指,说:“刚看见他一个人过去,抽烟去了吧!”
李卫东顺着运动员通道出来,外面是长长的一溜台阶,一个宽厚的背影正坐在最下面的台阶上闷着头抽烟。李卫东走到他身后,叫了好几遍他才听到,连忙起身回头,说:“啊!东子,好久不见了!”
笑着伸出胳膊,就想给李卫东一个熊抱,李卫东却一下子变了脸色,抓住黄育滔的手说:“黄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黄育滔的右手手腕上却贴着老大一块膏药,虎口也肿起老高,乌青一片。大概是这一抓弄疼了,黄育滔咧了咧嘴,笑笑说:“没事,不小心扭了一下。”
“那这里呢?也是不小心扭到的?”李卫东盯着他的额角沉声说。黄育滔的额角也隐隐有一块淤青,看上去更像是n天前旧伤。
黄育滔抽回手,说:“练武的人有几个身上没个伤的?我又不是纸糊的,没那么娇贵。”
李卫东也掏出棵烟点上,抽了两口,说:“怎么不声不响就出院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头上的伤好利索了?”
黄育滔拍了拍后脑勺,笑着说:“被狗咬了一口,多大个鸟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李卫东点点头,说:“没事就好。黄老大,咱俩认识时间也不算短了,我一直都很敬重你,不是因为别的,就为当初罗桀那票人找我麻烦,你肯站出来为我出头,像个当老大的样子。我还记得当初你跟我说过,咱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还拿我当兄弟的话就言语一声,别自己一个人扛。”
黄育滔看了李卫东一会,再他肩膀重重一拍,说:“是兄弟,就不用多说。”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始终都带着笑,但是看上去多少有点勉强。看他铁了心不肯说,李卫东也就没法再追问,那边孟伟他们已经练上了,张松年扯着脖子喊他上场,李卫东说:“黄老大,咱们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比赛完叫上孟伟陆明几个,一起去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