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那么关心本妃,早在本妃刚嫁入王府,中毒卧床不起的那几个月里,怎么一次也没见你们夏府的人来看过本妃?”夏洛潼毫不留情的揭穿此事,随即嗤笑道,“行了,既然那么想来王府看看,那等过几日本妃忙完了再递来拜帖吧。”
夏芷露心头恼恨,这女人当真全身都是刺,一点亏都吃不得,她本是气得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想想刚才已是够丢脸了,跟夏洛潼的几番争锋,半点优势都没占到,还平白让这几个小姐看了笑话,主要是安亲王也在边上,虽然由始至终只说过那么一句话。
还有关于父亲夏志河与这灵膳阁的事,她还得赶紧回去同母亲说才行。
眼见着安亲王揽着那该死的女人离开,夏芷露咬着后槽牙,压抑着满心的怒火,果断同身旁的几位小姐道了别,转身就出了灵膳阁,直往家里赶。
回到夏府,夏志河还未归来,夏芷露直奔主屋而去,屏退了下人之后,便把刚才遇到夏洛潼的事告诉了李氏。
“……娘!这事是真的吗?那酒楼,竟然真的是那个贱人娘家的家产?”夏芷露愤愤的一口气说完,这才有空停下喝口水,转而又追问起了李氏。
原本她还寄希望于李氏许是知道此事,只是没有告诉自己,所以自己才会不知道而已。
可当她看清了李氏的表情后,却是心里头一咯噔,知道夏洛潼那女人说得不错,李氏看样子是真不知道这事儿了……
李氏只觉得脑子里头一片空白,刚听夏芷露说出这事的时候,脑子里好似“轰”的一下失去了思考能力,直到夏芷露说完了,还没能反应过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将夏志河掌控得死死的,而且夏志河也确实表现得对自己言听计从,几乎是自己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府里头大事小事都由自己说得算。
甚至当年自己暗地里弄死了孙氏一家子、对夏洛潼从小喂毒、还有管理孙家的老宅和孙家在安源镇的良田等等,夏志河也从未说过什么,全都由自己做主。
如此种种,才让李氏觉得,自己一直是尽在掌控的,可没想到……
若夏芷露说的没错,那新开的灵膳阁真的孙家当年留下的家产,如今又交到了夏洛潼的手上,那就说明夏志河这些年当真是瞒着自己藏下了这铺面,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对自己百依百顺,而自己也并非自己所想像中的那样,将整个夏府都掌控在手中。
“娘?娘!你怎么了?”夏芷露见李氏半天没有回应自己,只是呆滞的坐着,眼里仍是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连忙担心的唤着她。
李氏回过神来,脸色顿时阴沉无比,眼中却仍带着最后一丝侥幸,犹疑的问道:“你当真确定那灵膳阁所在的铺面,原本就是孙家的家产?不是那贱人诓骗你的?”
她甚至怀疑这事儿会不会是夏洛潼故意骗夏芷露,好让夏芷露传达给自己,破坏自己跟夏志河的和睦。
她实在不敢相信,同床共枕十七年的夫君,平日里什么都听自己的夫君,直到现在才发现竟然会有事故意瞒着自己。
这让一向要强,掌控欲十足的李氏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