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后,我已经站在了白浅的门外,抬手压了压门铃。
过了不久,一个穿着蕾丝连身睡衣的女人便睡眼惺忪地把门打开,一见到是我,揉了揉眼,语气有些讶异,「夏昀,怎么是你啊?」
一愣,「⋯⋯我说你,没看是谁就开门了啊?还穿这样,如果是坏人怎么办?」
她有些清醒了点,朝我轻松地笑了笑,「唉呀,我学会柔道呢,黑带在手,不怕不怕。」
无语,这女人也太没危机意识了,我无奈地叹口气,朝里头探了探头,「我能进去吧?」
「进来吧。」
进到白浅的房间,刚坐在沙发上抱起枕头,她就朝我问道:「所以你怎么突然来了,要是谈公事我可真得把你赶出去啊。」
一脸生无可恋,「睡不着本来想出来走走的,可回房忘了带房卡,安娜那个丫头又睡死了,按几声门铃都叫不醒。」
听我说完,她噗呲一笑,「所以你就来请求支援了?」
我装的一脸委屈地看着她,「白姐,就收留我一晚嘛。」
「打住,收留你一晚是行,别给我装可爱。」
贼兮兮地一笑,就看着她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随后走来将其中一罐递上来,而我顿时想起闵弦送机时的嘱託,笑着摆摆手,「不了,我不方便喝酒。」
见我这样愣了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把拿着铝罐的手收回去,「对了,我忘了你好像有……」
点点头,「嗯,心脏病,所以不能喝太多酒。」
拉开了啤酒的易拉环,挑眉看向我,「遗传的?」
「嗯,我父亲也有心脏病。」接着,我低下了头,突然莫名有些悲伤,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他就是这样走的。」
此话一落才讶异自己方才会如此说道,而这时白浅喝了口啤酒,朝我有些抱歉地叹了口气,「我很遗憾。」
抿抿唇,笑了笑,「没事,都多久的事了,我都快记不清了。」
她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用手撑着床,俩人都沉默了会儿,就在我感觉我好像把气氛给弄糟时,她却垂着眸开口了:「生命……是个很捉摸不定的东西,对吧?」
我愣愣地看着她,可她却微微低着头,没有看我。
「我当初接下了这个工作,除了觉得你的创意很棒也很有挑战性,也是听说你这个案子,是要和一个集团对打。」
「我对此很兴奋,因为我很想要证明我的实力,如果你们公司因为我的帮助而胜利,我就觉得我好像达成了人生中的一个里程碑。」
话说到一半,语气顿了顿,「可在后来,我听说那集团的最大投资客,是你的青梅竹马后,就突然有些退缩了。」
听到她的话我有些愣住,白浅居然知道程海夏是我的青梅竹马?
可她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就退缩了?
微微张口正想询问她,她又开口:「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
白浅抬起头来看向我,目光染起一片悲伤与遗憾,「我也有一个青梅竹马。」
有些意外她的答案,我轻轻地蹙起了眉头,眼神中起了一丝诧异。
「我们从小就玩在一块儿,我们一起上学,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