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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婿作者果木子 第48节(1 / 2)

萧澜穿的是武服,延湄最后帮他缠好束腕,腰间挂了蹀躞带,从上到下打量一眼,心里头美滋滋,顺着熨熨贴贴的武袍一捋,说:“好啦。”

萧澜欺近两步,把她抵地靠在屏风上,问:“往后天天这样么?”

他脸上并没有笑意,甚至有几分端严,可延湄一点儿也不怕,转着眼珠说:“太早,就不起。”

萧澜看着她的眼睛:“我可以叫你。”

延湄似乎明白了他是极喜欢自己帮他穿衣裳的,便掩嘴乐,说:“想一想。”

萧澜把她掩唇的手握住,问:“想什么?”

延湄看他一会儿,在指尖儿上轻轻一咬,哼了声说:“澜哥哥,你得跟我好。”

其实她的这个“跟我好”并不单指男女之间那层意思,更多是想说萧澜得对她好,她也对萧澜好,可一时又不知该怎么把两个话放到一块儿说,就来了这么一句。

但听到萧澜耳里简直心花怒放,他在延湄耳垂上用力裹了下,贴着她耳朵说:“嗯,澜哥哥跟你好,只跟你好。”说完直接吻住她,这次带了些微的凶狠,延湄的小舌头被他吮吸的发麻,原本就微肿的嘴唇红得更厉害了。

一吻毕,延湄喘着大气看他,以为他是故意的,啪啪拍手心,“坏!”

萧澜有点儿难为情,又笑起来,低声说:“我这就走了,你再去睡会儿,等下我绕到母亲的院子说一声,你昨晚受了惊吓,今儿得晚些。”

延湄鼓起腮帮子,对着他手心吹一吹,应声道:“嗯。”

两人牵着手从屏风后绕出来,延湄还没穿外衣,萧澜把她领回里间去,又交代道:“午间赶不回来,莫等我,好好用饭。”

延湄拍拍他的肚子,说:“澜哥哥也是。”

萧澜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外头天还没亮,秋风凉飕飕的,萧澜先到霍氏的院子跟莲姑说了声,又去沈元初的东跨院瞧了瞧,已经全部收拾妥当,他给程邕交代几句,打马去了西北大营。

延湄披着被子坐了一阵儿,一折腾她又不太困了,被子里还有萧澜身上清幽的松香味道,她侧身躺倒,把头也蒙进去,睁着眼睛看自己能憋多久,憋不住了再出来换气,如此两、三回,弄得头发乱糟糟,自个儿还觉得挺可乐,迷迷糊糊又睡了半个多时辰。

再睁眼时,耿娘子已经进屋候着,见她惺忪模样,上前道:“夫人饿不饿?是要先起来用点粥饭还是再睡会儿?”

延湄茫然看一眼,问:“时辰?”

耿娘子道:“现大约卯正三刻。”

不早了,延湄这会儿其实还在困劲儿里头,但是记着那天傅济的“训责”,要去给霍氏问安的,便打着呵欠坐起来,含糊道:“起。”

她睡得头发蓬乱,昨夜里亵衣的扣子解了萧澜也没给她好好再系上,耿娘子一眼就瞧见她身上那些红紫的印记,抽了口气,忙先扯了件衣裳给她盖住,心说侯爷这真是发了疯了!两人身上都还带着伤呢,这么闹怎么成?

耿娘子心细,在这之前从未在小夫人身上见过什么痕迹,心里其实有数,今儿见这样,一面替两个主子高兴,一面又心疼延湄,悄声说:“夫人还没好呢,得劝着侯爷些。”

延湄没明白该劝什么,瞪大眼睛看着她,耿娘子“哎哟”一声,再一瞧她的嘴唇,心说得了,就这副憨真样儿,谁能忍得住?

她赶紧去换了一套大领衣衫,好在是秋天,能遮得严。

延湄记着她的伤,也不用伺候,自己一件件地穿好,简单洗漱完用过饭,去霍氏那儿请安。

过来时已经是辰时二刻,霍氏早饭用完好半晌,正请了闵蘅在诊脉,屋子里静,延湄见过礼站在一旁,她今日心情颇好,脸上不自觉地带出浅淡的笑意。

霍氏看她一眼,心道:细端详,这丫头还有两分姿色。

闵蘅正诊完脉,收起脉枕,躬身道:“老夫人这两日脉象平稳的多,我稍调一下方子,再用个三、五日的药便差不多了。”

他近几日天天过来,霍氏瞧他行事稳重,挺满意,笑道:“我自个儿也觉有了气力,夜间睡得也踏实。”

莲姑捏了一撮银豆子赏他,闵蘅垂下眼皮,谢一声,接了。

他到外间写新方子,霍氏便冲着延湄招手,延湄上前几步,霍氏拍拍榻边,说:“到这儿来,陪母亲坐坐。”

她在延湄眼里还只是个陌生的婆母,且延湄亲眼见过她拿戒尺打萧澜,印象不好,一时站在榻边坐不下去。

莲姑笑道:“二夫人虽进府一年多了,但毕竟与老夫人见面的时候不多,想来还有些羞呢。”

“不怕”,霍氏说着便去拉延湄的手,意思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温声道:“早起听莲姑说昨儿夜里东跨院闹事,半夜把你也折腾了一回,吓到了吧?”

延湄从未与她如此亲近过,心里头第一反应便是抵触,脚下生了根似的,任霍氏拉她,就是不坐下,手也暗暗用劲儿往外挣。

霍氏蹙了下眉头,耿娘子忙过来扶住延湄一边胳膊,回话道:“老夫人见谅,二夫人昨夜跟着侯爷,受了点儿惊吓还没大回过神来,后半夜也没睡踏实,这只胳膊上有伤,可能一时疼了。”

闵蘅隔着半扇门笔下一顿,墨迹点了一片,晕湿了纸张,他又写几个字,最后抿抿唇对旁边的丫头道:“烦请姑娘给我换张纸罢。”

里头,霍氏抬眼皮瞥耿娘子一眼,没说什么,松了手,对延湄道:“是母亲忘了,你之前也伤的不轻,现下好些了么?”

耿娘子暗里捏一捏延湄的胳膊,延湄这才勉强坐下,认真答道:“好多了。”

霍氏微微叹口气,说:“我知晓,你心里多半还生着母亲的气,当时在路上,我不该那样逼你。”

延湄摇头道:“没有。”

——她倒真没说假话,不是她不生气,而是她根本就不在乎霍氏的态度。

霍氏笑一笑,声音放柔:“好孩子,没有就好,母亲那也是一时情急,你别怪我。咱们是一家人,母亲心里头也是舍不得的,现都过去便不再提了,往后好好的就成。”

延湄点点头,霍氏瞧她样子还挺乖巧,脸上更显出些慈爱来,帮她抚抚鬓角,又说:“阿澜这孩子打小有个倔脾气,有时爱与人杠劲儿,他若是欺负了你,你便来与母亲说,母亲帮你。”

延湄坐得不舒服的很,听了这话,她本想说“澜哥哥不会欺负我”,但不知怎么又闭了嘴,僵着脖子嗯了声。

“行了,回去歇着吧”,霍氏道:“眼下都是浮肿的,可见夜里都没睡好,母亲这儿你有心便成了,等身子养好了,娘两个儿再好好说说话。”

延湄一板一眼起身行个礼,带着耿娘子退出去。

外间没人,想必闵蘅已经走了,只有丫头正在拔院中的枯草,延湄直忍得出了院子,才对耿娘子道:“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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