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父。
在被打得那瞬间,温若和心中闪过无限种可能,包括之前可能和阮郁之打过架的人,却没想到,在她被整个人状态都不对的阮郁之拉进怀里后,看见的人......居然就是阮郁之的父亲。
「臭小子,敢躲你老子?」阮父看起来没认出她,第一下没打中后,也就把目光放在阮郁之身上,也没再管她。
应该说,在阮父开口之前,她也没认出眼前这人是谁。
毕竟,蓬头垢面,浑身还散发着酒气,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哪里有她小时候,看见她总是很亲切、有点年纪但也不失帅气的样子?
「啊?你说话啊?」阮父又举着棍子上前一步,脚步虚浮,看上去就像快站不稳似的,再往前一步,棍子都在抵到阮郁之脸上了,「老子传讯息给你,你干什么不回?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就让你给我个几万块,让我去赌赌钱,很快就会变好多钱出来了。」阮父说着说着,又「啊」了很大一声,「你这兔崽子,在外面皮痒了是吧?儿子天生就是侍候老子的,让你拿点钱出来,你敢不给?」
阮父说完,举起棍子就朝阮郁之身上挥。
而阮郁之居然也不躲,就站在那里,直接吃下了重重的一棍──就好像他童年无数次,看见父亲喝酒后,在对母亲施暴,那张让眾多女人倾慕的脸,在那一刻,也只剩下了扭曲的神情。
在母亲离开家之后,父亲醉酒后使用暴力的对象就换了一个,才刚十几岁初头的他,每天都被父亲的拳脚打到满身是伤。
直到后来他长大了、有力气了,有能力反抗这个暴徒。
而母亲也像这才想起她有这个儿子,委託刘叔来照顾他。
当然,阮母那时早就与外遇对象重建了家庭,现在有比他小了十一、十二岁的一子一女,幸福美满,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在那人棍子挥过来时,温若和是想推开阮郁之,省得他被打到。
没想到,阮郁之却是揽住了她的腰际,把她死死地护在怀中,硬生生用背部接下了这个棍子。
「在外面又怎样?你还不一样是老子的儿子?」而身后,是阮父猖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