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自己,这是病人,她是医生。在医生面前,病人无性别之分。
隔着被子,温姝颜的手伸进去摸索到傅昱琛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被子里面烫得跟个热火炉似的。
傅昱琛半坐着靠在床上侧着脸,脸色潮红,身体崩成一条直线,僵硬得不像话。
游走在他身上的那双手就跟专门和他作对似的,越碰心越痒,越痒就越想要继续。
他都不知道自己硬要温姝颜给他换衣服是在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
衬衣很快就被脱下,温姝颜立马把睡袍披他背上,帮他把手穿衣袖里头。
原本盖他身上的被子也滑到腰处,温姝颜猝不及防的就看见他身上的腹肌、胸肌还有腰处的人鱼线,上边还滴着汗,在灯光照射下,泛着光,仿佛刚沐浴出来的美好/肉/体,说不出的性感。
温姝颜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憋开视线。
紧接着,藏在被子下的手摸到他腰腹上,解开皮带扣,“自己脱一下。”
这会儿,傅昱琛不敢再调戏她了,不是他怕她,而是怕自己快崩不住。强撑着一口气,脱掉裤子。温姝颜隔着被子,把他的裤子取出来。
然后头也不回的逃离现场。
门口,一直扒门上偷听的傅泽语猝不及防就被温姝颜抓个正着。
温姝颜一脸不自在,盯着傅泽语道:“你在这干嘛?”
傅泽语心虚的低下头,蹭了蹭鼻子,总不能说他在偷听墙角吧。
“咳咳咳,我舅舅怎么样,还烧吗?”
一说起这个,温姝颜就蹙眉:“他没事,待会我会给他打个点滴。”
“你赶紧回去睡觉,这都几点了。”
傅泽语吐了舌头,二话不说赶紧跑回房间。有温姝颜在,他就不用担心他舅舅了。
好像什么事情,只要有她在,他都能异常的安心。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依赖上温姝颜了,真心希望他舅舅早日把她追到手,然后成为一家人。
温姝颜可不知道她的小患者已经寻思着怎么帮他舅舅把她娶进家门了。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怎么把傅昱琛的病给治好。
这病一天不好,她心里的愧疚就一天消不下去。
她让安叔取的药也很快被送到傅家。
温姝颜配好药水,重新回到傅昱琛的房间。
傅昱琛还是靠坐在床头,修长的手上夹着根香烟,烟雾缭绕四处飘逸。他身上穿着浴袍,前/胸露出若隐若现的小麦色胸/肌。
温姝颜见他都病成这样了居然还敢抽烟,心底怒气一下子窜了上来,“早知道傅先生的病靠抽烟就能治好,何必大半夜把我叫来。”
傅昱琛闻言面露惊讶,足足愣了好几秒,在温姝颜动身离开之时,他赶紧道:“我不抽就是了。病还是得治。”
温姝颜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样东西没带进来,她没过多在意傅昱琛的话,放下托盘就离开。
傅昱琛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她是生气了吗?她不喜欢他抽烟他不抽就是了。她不会真的走了吧?
想到这,傅昱琛赶忙掀开被子下床,他手脚发软,脚刚一碰地,头比脚还重,差点又仰倒回床。
温姝颜再次回来时,发现傅昱琛整个人摇摇欲坠,她赶紧跑过去扶着他,“怎么起来了?”
傅昱琛头晕目眩,看着好几个影子的温姝颜,手臂不自觉的就抓紧她的手腕道:“你别走。”
温姝颜赶紧把他扶着放回床上,“我不走。”
傅昱琛躺回床上,明明头晕目眩,眼睛却迟迟也不愿意闭上,死死盯着温姝颜,带着执拗,抿唇不语。
温姝颜只当他是不舒服,人在生病的时候依赖心理会变强,有亲人的时候会依赖亲人。没亲人的时候会依赖医生。
温姝颜半蹲着把傅昱琛的右手袖子折叠上去,露出小手臂。
胶皮管一绑,傅昱琛本能的发虚,温姝颜感觉到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血管,“别怕,就一点点疼而已。”
她像安抚病人一般,温声细语,傅昱琛却莫名被她顺毛好。好像只要她呆在他身边,他什么都能忽略,只需要静静的看着她就可以很满足。
用碘伏棉签消毒好,银色的针尖刺破青色的血管,傅昱琛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这要换别的人来扎,估计他就已经翻脸了。他一向都不喜欢打针,觉得这种时候的自己就跟待宰的羔羊似的。
但这个打针的人是温姝颜,他觉得她就是一直拿他的手练习打针他也愿意。
温姝颜把点滴调好滴速后,在手机上设置好闹钟,“好了,你可以先睡会儿,这里有我看着。”
她说完就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
傅昱琛不放心,看着她道:“你回去休息吧,你告诉他们换什么药就行。”
让不懂医的人来换药是绝对的禁忌,温姝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这个必须得我来换。”
傅昱琛闻言忍不住勾起唇角,她这是在对他有占有欲了吗?
“那你让安叔给你准备一床被子和枕头。”
温姝颜心想这些点滴打完估计也得天亮了,看来她得在这过夜。所以,她听了傅昱琛的话出去找安叔要了被子。
安叔很快就取了新的被子枕头过来。
温姝颜在沙发上铺好被子,脱了鞋就躺上去,傅昱琛房间里的沙发不比一张床差,软软的还很宽敞,温姝颜还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