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责任娶我、我为了责任嫁他,到头来,我跟他是同一种人,最终,也只能辜负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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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如意隔天早早的醒了,平躺在不熟悉的床上,有一股木头的味道,以及身旁的人温热的体温,她一时间有点恍然,因为最终对话的情绪并不愉快,洞房花烛夜注定是以僵硬的气氛收场。
吕如意打断了对话并未让夏蔚岐生气或着反应出不满,他似乎还对惹怒她的行为相当满意,两个人僵持了一下,或着说吕如意单方面的对愜意的夏蔚岐生气,对方只是说时候不早该睡了,然而两人并未发生实质上的关係,夏蔚岐仅是让她睡在里侧,床很大的关係,他们甚至互相埃不着肩膀,吕如意望着床柱旁的大红蜡烛燃烧,听着身旁多一个人的呼吸声,烛光之下,睡意渐渐上涌。
也好,她想,拖过一天是一天罢。
天色已经濛濛亮了,红烛还在燃,「醒了?」转头看着声音的来源,对方也似她一般转头望着她。
「今天要拜见姑嫂么?」她问。
「姑嫂?」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对方说:「意思差不多,只是两者你都没有。」他翻身坐起来,拢了拢长发,才转头对她说:「记得,乖一点。」
吕如意无意识的拉了一綹长发到眼前,床榻上的掉落的长发分不清是谁的,也许也像是她跟他现在的关係,丝丝缕缕,看着分明,却不清晰。
她坐了起来,待两个人梳理好后,走去开门,这个家很大,光庭院的面积就要是吕家的两倍,看着庭院里所种的树,说不出名字,只是纯白色的小花好像沾了雪。她静静的站在门边,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这样一个偌大的环境,陌生地让她不知所措。
「走吧。」夏蔚岐在她背后跨出门来,一声招呼不打,捞起她的左手,吕如意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对方攒紧了她的手。「说过了,乖一点。」
吕如意一愣,慢慢松了挣扎,在对方牵引下,走在离他大约半步的距离。
莫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即便刻意地忽略,还是无法不把注意力放在交握的两隻手上,对方的手心乾燥,骨节分明,握着他的手留着一层短短的指甲,修剪成圆弧的恰巧盖着指头的圆弧尖,食指的第一节有一颗痣,这是一双无须劳动的手。
不由自主,她想起林文庭的手,林文庭的手,有一层茧,粗糙,如砂质地,手指上或大或小的有一些疤痕,指甲修剪得很乾净,露出了指头的圆弧尖,他说,採药时、製药时免不了的会沾到泥土或者药渣,他说,虽然不好看,但是乾净,他总说怕手上的茧磨痛了她,可吕如意却很喜欢他的手,充满劳动的气息。
正发呆着,他们已经到了一个院子,院子前的僕人各司其职,安静的洒扫着,打帘子的丫头对夏蔚岐行礼如仪,「老夫人起了吗?」丫头软软的应了声,「晨起就等着大少爷。」,「嗯。进去通报吧。」
他们又在门口等了一下,丫头转了出来,为他们掀起帘子,「大少爷请。」
室内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药材混合再一起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融在空气里经久不散。房里的主人身体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