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檀糯米摇摇头,但是又道:
“关于这个东西我只听说过而已,具体什么情况我一无所知,不过——”
沉檀糯米顿了顿,道:
“传闻得此秘籍者得天下。”
……
呼延傲菡正半躺在床上,身上只披了一件素白的外衫,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孱弱。正摸着一块白玉制成的腰牌呆,眼神空洞。那玉莹润至极,想必是经常抚摸的缘故,竟带着点点暖意。
呼延傲菡耳尖一动,却不曾抬头看向来人,依旧摸着腰牌呆。
风宸放下药,见此情况,正要上前查看。却猝不及防被呼延傲菡狠狠地瞪了回去。
风宸:……
静默了一会儿,风宸决定先开口,只不过耳畔传来幽幽的哭声:
“我好恨。”
轻飘飘的一句话,惊得风宸不敢离了呼延傲菡,就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
后者自嘲一笑,声音沙哑:
“我以前总以为呼延一族是我最大的靠山,只是从来没有想过那靠山也会有崩折的时候。”
“你知道当时有多绝望么……”
“我才十六岁,眼看可以如寻常女子一样过完这一生,只可惜……”
说到这儿,呼延傲菡重重的咳了咳,风宸正要上前诊脉却被她拦下。
她说,当她从一堆族人的骨灰里面找到被烧的有些黑的玉佩之时,她以为他也死了。
没想到时隔一年,那场剑圣大会之上,她碰见了他。
看着卫子玄站在台上威风凛凛的模样,以前刻意忽略过的细节一一浮上脑海:
“以前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问秘籍的事情,或者说旁敲侧击也不为过,只可惜我傻,居然看不出来他的野心!白白葬送了我呼延一族三百余口的性命!”
说到此处,呼延傲菡情绪激动,竟是硬生生的吐出一口黑血,刚刚养出来的一点点红润顷刻间消散了下去,整个人昏了过去。
风宸大惊失色,忙取了金针上前。
一时间院子里再度乱了起来。
那头苏九祸正合了眼准备睡一觉,忽然有人急急冲了进来言呼延傲菡再次晕了过去!
沉檀糯米正要赶过去,背后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
沉檀糯米一惊,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吓了个半死。
原来苏九祸听说呼延傲菡再次晕了过去,以为大师父不好了,一时间忘了身上有伤,不小心再次牵动了伤口——
巨大的疼痛传来,苏九祸只觉得眼前一黑,应声栽倒。
“九祸!”
整个苏府顷刻间乱成一团,鸡飞狗跳。
简亲王府。
顾斋正专心的绘一副百莲图,忽然用了力些,手中的紫檀狼毫笔应声而断。
墨汁晕染了大片的莲花,就像昨晚月光下的血色之花,在宣纸上大朵大朵的盛开。
一旁的简亲王捧着茶杯,见此情景不禁问了一句:
“顾先生可是有烦心事?”
顾斋盯着那幅被毁的画好一会,这才丢了笔,径自净了手,站到窗前。
窗外种了大片的白鹤仙,远看如云彩,近看如繁星。有风拂过,那花丛如波浪似的,一层一层的舒展开来,不外乎有诗云:
“昨夜花神出蕊宫,绿云袅袅不禁风。妆成试照池边影,只恐搔头落水中。”
“白鹤仙本性高洁出尘,着实可与先生一配。”
不知何时,简亲王出现在顾斋身后,缓缓开了口。
顾斋温润一笑:“亲王谬赞。”
“得了,先生可愿与本王手谈几局?那日着实精彩,先生棋艺可当一绝。”
“勉强而已,简亲王请。”
“先生请。”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那白鹤仙依旧开得极美,惹人喜欢。
那晚卫子玄放了白烟逃过一劫,却不曾想刚刚逃出明月书院,身后就有暗器袭来。
堪堪躲过那一劫,只看见有一身着蓝袍的男子正站在他后方挥扇轻摇,借着月光,隐隐看出那扇子四周都是锋利清冷的流光之色!
“你——”
卫子玄还未开口,只觉得眼前一闪,下一刻,整个人被人掐了脖子抬离了地面!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感觉比风宸还要更可怕!
只听得蓝衣男子宛如恶魔一样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该死。”
说话间卫子玄只觉得脖子上一紧,感觉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样。
这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身着黑衣蒙了面让人看不清容貌,猝不及防的朝蓝衣男子的后心袭去。
那蓝衣男子好看的眉眼微微一皱,一把丢开卫子玄,凌空一跃躲开了女子的攻击。
趁蓝衣男子与黑衣女子交上手的的功夫,卫子玄拼了老命使了轻功飞速逃离。
正当他逃离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把扇子划破月光夹杂着风声呼啸而来!
卫子玄费力躲过,只不过肩膀被擦破一大块皮肉,鲜血淋漓,看着就触目惊心。
万般无奈之下卫子玄迫不得已动用了最后一支暗卫。
趁蓝衣男子与暗卫交上手,卫子玄在一名暗卫的保护之下迅速逃跑。
就在卫子玄转身逃跑之后,蓝衣男子一双原本漆黑如墨玉般的眸子几乎是一瞬间变成了妖异的紫,眉间缓缓盛开出一朵红莲。
就在紫眸大开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暗卫忽然现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他们,居然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紫眸之人轻轻挥着手里的扇子,挨个儿从他们身边走过。
每经过一人,就会有人瞪大了眼睛缓缓倒下。
直到最后一人倒下,鲜血在月光下交汇,开出大朵的花,男子这才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从阴影中走出,看向那队伍。
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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