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怕施墨和纪宁叛变,好拿他们家人作为人质。
当今天子略一沉吟,“好,就按照爱卿所说的去做。如今内阁无首,刘爱卿你暂居首辅一职,立即传朕的旨意,全城追捕歹徒,一旦发现歹徒杀无赦,若是有施大人和纪大人的消息,切勿轻举妄动,一定要保证两位爱卿的平安。”
“是,陛下。”
……
城中一幢不起眼的宅子里,里面守卫森严,宅子四周,更是有不少穿黑衣的人隐藏在暗处警惕观察着。
花厅灯火通明,一身青衣的纪宁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品着茶。
她对面,则坐着司无颜。
上席,是安王。
“哈哈哈,纪大人,本王敬你一杯。”安王笑起来时脸上的肉全部挤在一团,以往的威严不见踪影,到是显得有几分和蔼。
纪宁举杯,“那在下就以茶代酒。”
“这次有纪大人协助,本王大业指日可待,纪大人放心,一旦本王登基,介时定会给大人封侯拜相。”
纪宁拿着杯子的手微微定格住,唇边勾勒出一抹极淡的苦笑,“封侯拜相就罢了,侄女只想替自己的父皇母后报仇。”
安王站起身,走到纪宁面前,表情凝重拍拍纪宁肩膀,“若素,本王知道你这些年受苦了,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替你父皇母后讨个公道。”
………
出了花厅,穿过一条长廊,纪宁走到一个厢房门口,驻足良久,这才推门而进。
屋内点着一盏油灯,窗户半开,窗外细风窜了进来,烛光摇曳,忽明忽暗。
站在窗边的施墨听见声响转身,看见纪宁后,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脸上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
四目对视,明明只短短几步之遥,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纪宁感觉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她眼底收紧了几分,走过去,轻叹一口气,“住的还习惯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栖息之地无非方寸,住在哪里又有何区别。”
王土?纪宁眼底寒了寒。
“既然如此,那夫君就早点歇息吧。”
纪宁正欲离开,胳膊处传来一股力道,她被拉住了。
“告诉我原因。”
纪宁轻轻闭了闭眼睛,“我只是尽一个女儿的责任而已。”
“责任?”施墨无奈苦笑,“那么你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呢?你又想过没有。”
施墨拉住她隔壁的手力道并不大,纪宁轻轻一挣脱就松了。
“等这件事结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不需要给我什么交代,我只有一个要求。”
纪宁顿了顿,“你说。”
“和我白头偕老。”施墨一字一句。
纪宁愣住了,眼里不由泛起丝丝泪光。
施墨顺势拥她入怀,在她耳边低语,“趁现在还来得及,收手吧。我带你走,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就你和我,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
纪宁一瞬间心软了,可她瞬间又理智起来。
都到这个地步,她想回头也已经晚了,而且,她真的能和自家夫君全身而退吗?
赌,她只能赌一把。
“好,我答应你。”纪宁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结实的胸膛和温暖的怀抱,“夫君,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想人家。”
她手很不老实的抚上施墨胸膛,慢慢解开他的衣衫。
施墨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紧,漆黑的眼底染上一抹异色。
“你瘦了。”
“夫君好像也瘦了。”纪宁已经扒开他最外面的一层青衫。
难得她主动,施墨拦腰抱起她,缓缓往床边走去。
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昏暗的烛光下,她那张小脸尤为显得白皙。
施墨抚上她腰际,动作轻缓的解着她的衣衫。
虽说老夫老妻,但纪宁还是会觉得莫名紧张。
她主动勾住施墨脖子,压上他的唇。
施墨欺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