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令禹哼了一声,把球丢给了他:「怎么可能?」
林耕未故作高深的叹了一口气:「那我怎么讲……」
佘令禹接到了他传回了那颗球,作势运球,两人的pk就开始了。在防守与进攻之间,他在耳边轻笑:「那我赢了这局,你就照实讲?」
「我杀的……」林耕未故意说谎。
「骗人,你没那么坏,别骗我。」他努嘴咕噥。
「我就那么坏。」
「好喔——」一个跳投的假动作,佘令禹转眼收下了手臂突破他的防守,带球上篮。
篮球掉下篮框时,他才看清对方嘴角上扬的表情,对他挑了眉:「你连挡都没挡我,还说杀人?」
林耕未怔怔的:「明明就不是一件事……」
他弹了他一额头,语气亲密地说:「那你说,哪有兇手这么乖?」
被对方凑近了脸看,还用语言撩拨,林耕未莫名的有点说不出话,摀着额头有点想退,最后才弱弱的补了一句:「……好啦,是别人,不是我。」
「那个别人,是劈腿你的那个?」
他一直没对佘令禹说过六起的名字,上次心情不好说了被劈腿的事,对方并没有逼问详情。只不过一下就被猜到,林耕未觉得,也许佘令禹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不在意。
「嗯……他劈腿欧阳纪,被我抓包,结果他就把欧阳给杀了,说欧阳都不在了,我们可以重来了。」
林耕未慢慢吞吞的解释让佘令禹皱起了眉:「——神经病,最好是这样能重来,不吓死才怪!」
这恰如其分的表达了他在梦里的感觉,林耕未露出了笑:「是有点恐怖。」
「你们分手了吧?这种人就是要分手、分手!你跟他提分手了吧?!」
紧接而来的一叠声询问,不只表情有点认真,还越发凝重,自说自话:「不,这种人被提分手恐怕很会恐怖,他有伤害你吗?你有没有怎样?」
林耕未并没有料到佘令禹反应那么快,可问的问题却很暖,不经意地想起兽世的藺雨,这几次做梦虽然不在游戏内,藺雨有时也会问起最近是不是还有梦见可怕的事情。暖心的感觉相似,又不尽然相似。他摇了摇头,正面的回答了:「没有,他没有想杀我的感觉,虽然还没有分手,可我觉得大概快要结束了。」
「结束?」
「嗯……欧阳纪死了,我跟罗沂清醒的时间也只差一个多礼拜,这样一想,我大概也快死了。」
比对起林耕未的冷静,佘令禹的眉头并未松懈下来,伸出了手,握了握他的手腕:「如果你做完了梦,一定要告诉我。」
感受着掌心的温暖,他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意图:「嗯?」
「等你做完了梦,我有事情跟你说。」
郑重的话音,掷地有声,望着那双棕色的眼眸,对那语意留白处的直觉想像有些心跳微乱,对方甚至还没放开他的手腕,林耕未张了张口,觉得自己声音有点轻,压不住心跳:「……好啊,我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