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的话,9点也差不多该结束了。从培育室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的时候已经有一通未接来电,还有佘令禹的讯息。
令禹:『刚打完,温让说想去t大宵夜街,你要去吗?』
t大是林耕未的母校,他也很熟那块地方。虽然留言看起来温让也去,但他那些小情绪,无疑的是不适合出口的,这些纠结的情绪又转动了两圈,还是回了个好。
两人通了电话,约好了地方,他是搭公车的,时间比较无法自控,跟他们会合的时候,桌面上已经摆了些食物。
温让看见他时正在溜滋的吸麵,打招呼的话含糊不清:「来哈,这者。」
林耕未左右一看:「令禹呢?」
温让吞下了那口麵:「厕所呢。」
「喔。」
「来来,看看你要吃甚么。」
看着推到眼前的菜单,林耕未状似无意地问:「你们怎么没点一份?」
「啊?」
他指了指眼前的两碗麵,语气平和:「两个人吃一份,还能多点一些?」
温让从呆住的表情转而哈了一声,露出诡异的表情:「我才不要,要也是跟妹子合吃,跟汉子吃算甚么事?」
他不知自己是否控制得好表情,可这句话不只点出温让立场,还提醒着他,一直以来认为是自己过于敏感的那些动作背后的原因——佘令禹是故意的?
随手从菜单上点菜,低声应了一句:「喔,也是。」
「你来了?」
其实他有感觉佘令禹走过来,只不过心里的情绪影响,只是从喉头发出了一个声音表示回答。虽然假装不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却越发的明晰,他鑽进里头的座位时,甚至稍微擦到了他。
林耕未抬眼,便撞见了笑嘻嘻的表情,恍然间好像跟温让有些类似的阳光,大咧咧的:「实验还好吗?看起来很累啊。」
这样的表情,却让他有点不熟悉:「还好……目前还算顺利。」
「那可太好了,可说好了,下次不能再放我们鸟了啊。」温让接话。
「甚么放鸟不放鸟,有事平白让你说成这样,会不会说话?」
「好好好,有事有事,」温让随意地点着头,摇头晃脑地,欢快的补充:「阿末下次要有事就提早跟咱们说,咱们就改个时间,怎么配合你都行,务必要打到球哈!」
「要不要那么夸张——」
看他们一搭一唱的,听着佘令禹咕噥,林耕未把点好的菜单放回原处:「……你们感情挺好的。」
他觉得自己语调平静,可佘令禹没接上话,反而是温让接了一句:「不是说过了,这我冤家阿。」
末了还拋了个媚眼。
「冤你妈啊!」
「平白的不说我妈,说我吧,令哥你说,我是不是你小甜心学弟?」
佘令禹一脸噁心到了:「够了够了,拜託不要,大晚上的,说这种话都吃不下了!」
温让乐得笑了起来,说起了他们以前在校队里打球的往事。
林耕未在一旁听着,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两人打球的样子,还有互通姓名时,互相调侃的样子,这些对话间,无论是否刻意,佘令禹几乎都没接温让的球,彷彿,戴了一张嘻笑怒骂的面具,张扬、痞气。
到底哪一面才是佘令禹的真实?是他平时见到的样子,还是现在?
从球队战绩说到球队经理群,温让想到哪齣是哪齣,说还在手机里留着以前的照片影片,捞出影片还叨絮:「让你看看我家女神。我就是想追小喵才进校队的……」
点出来的影片是个长发马尾的运动装女孩,上衣显然有些大,几乎完全盖住短裤,露出来的腿又白又直,不得不说十分符合貌美如花这四个字。球队经理四五个站在一起,出眾的外貌更是吸引观望的目光驻留。
「很漂亮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