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可歆在仁思大学的最后几个月并不好受。
一知道钱心萍居然出卖她,隔天便沉不住气地传讯息要跟她问个分明。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钱心萍始终没回应。翁可歆于是按捺不住地衝去主计室找她,还未抵达门口,就在走廊上远远望见她与另一名女同事并肩走来,有说有笑。
「喂,钱钱!」翁可歆呼唤道。
不料下一秒,钱心萍旋即别过头去,往相反方向走掉了。
翁可歆愕然止步。心想难道她没听见也没看到自己?但这实在不合理。
此后在校园遇到,钱心萍要不是立刻绕道,就是眼望远方,或低头研究自己的指甲,总之不跟翁可歆对到眼。电话和讯息也是不接不回,就此形同陌路。
翁可歆恨恨不已,每天一定照三餐跟邹恩雅反覆抱怨,「我真是错看了这女人,如此重色轻友,还直接把我当空气,实在不够意思……」
「得了,你讲的我都会背了。就当是踩到狗屎,擦乾净就好了,你还跟狗屎搅和下去吗?」邹恩雅说。
唐敬贤在工作上的过分积极,翁可歆既已怀了不同的心思,便开始觉得越看越作呕。她掩盖不了自己的情绪,非公事再也不与唐敬贤交谈;有必要交流的时候,她也是冷冷的。
不只邹恩雅,她心里那些怨气杨子容也没少听过。他对这一切并未多作评论,只说:「我有个好友,虽然没什么可取之处,但我从他身上体会到一点:对于这种人,什么都不必做,等着看报应就好。」
「什么好朋友?你说那次上电视,又借你人头帐户那位吗?」翁可歆说。
杨子容不置可否,继续冲他的咖啡。翁可歆又问:「万一等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