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呐,我就直接去王府隔壁那条街的当铺了,那最近了。”纪芸浅看着她一下变黑的脸色,心里憋笑。
雪茗心里也庆幸还好多嘴了一句:“这件事若是被摄政王发现,那就算王妃失败,这邪心竹……雪茗怕是也无法奉上。”
纪芸浅差点把‘没关系’三个字脱口而出,邪心竹什么的,显然没有票子重要。
“就算王妃不想要邪心竹,但摄政王,一定需要。”雪茗这心里始终悬吊吊的,她又多嘴侧重的提醒她。
这话还真提醒到了纪芸浅,她光见钱眼开去了,都忘了她刚才威胁的话:“你方才用帝瑾夜的性命威胁我,为什么?”
听她直呼摄政王的本名,雪茗心里堵的慌:“我知道王妃医术高超,又与摄政王同床共枕,等摄政王今日回府,王妃应该就知道该如何办妥此事了。”
纪芸浅明眸一眯,随即不可置信的叫道:“你,你敢在帝瑾夜身上下毒??”
雪茗笑而不语,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你真的牛。”纪芸浅敬佩的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有主角光环的人,有光环随便躁。
王妃这反应让雪茗微蹙了眉头,要说她不在乎摄政王的生死,看起来又不像。
但愿她这一次能稳稳抓住王妃这条线,做出有用的抵抗。
“看这天色,摄政王应该快回府了。”雪茗开始撵人了。
纪芸浅将这雕花木盒藏好:“最迟明天,我来取邪心竹。”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屋子。
一出去,纪芸浅看见山月正纠缠着院里的勾寻,她死死拦着勾寻的路,而勾寻这个大直男居然还真的能被她拦住。
看来刚才在屋子里的话只有她和雪茗两人知晓。
那么问题来了,要不要为了票子的事去得罪帝瑾夜?
纪芸浅边想边朝雪苑外走,山月见人出来,立马让出了勾寻的路。
勾寻赶忙走到她跟前,却见王妃心事重重的往雪苑外走,他只得紧跟其后。
雪茗走到门前看着人离开,扶着门的手渐渐使上了力气。
这王妃,不过就是个掉进钱眼里的俗人罢了,要是早一点去验证府里那些下人的话,说不定她完全可以用钱收买这俗人。
呵,王妃,也不过如此。
她倒是要看看这一次摄政王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这王妃再次改观。
……
离雪苑有一段距离后,勾寻见王妃还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于是低声问道:“王妃,雪小姐可是为难你了?”
“为难我?”纪芸浅回神,奇怪的看他一眼。
勾寻低眸。
纪芸浅忍不住笑起来:“勾寻,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向都是只有本王妃为难人的,现在在这王府里谁敢为难我?”
好像也是,王府里王妃只畏惧摄政王一人。
“那,雪小姐对您说了什么?”因为没有监听到她们的话,勾寻只能这样打听打听。
“没什么。”她心里还没理清楚,所以不想说太多的话,“对了,帝瑾夜什么时候回来?”
“属下不知。”勾寻皱眉,这话,不好打听啊。
纪芸浅回到院子,阿锦还在药炉旁守着,此时天色已晚,就算想到办法出府估计当铺也都关门了。
算了,还是趁帝瑾夜没回来前好好捋一捋雪茗的话。
“我来守着,你去休息吧。”她走到药炉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