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就是那个从榕城到江身份神秘的闫老先生!
乔稚楚无暇想其他,连忙追问:“这里是哪里?”
“是我家。”闫老让佣人把她扶起来放回床上,而他也在小沙发上坐下,双手撑着拐杖,脸上依旧带着她熟悉的慈祥笑意。
“这里是……榕城?”乔稚楚心里一紧,“您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为什么要把我从监狱里劫出来?”
职业本能告诉她,她现在已经相当于一个逃犯,逃犯的污名是洗不掉的,比蹲过监狱还要臭名昭著,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愠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闫老依旧是笑着:“如果我现在不把你弄出来,很快你就会死在里面。”
乔稚楚一愣。
“你得罪了人,有人希望你死在里面,不会不知道吧?”
……她知道。
当初在看守所,她就差点死在那里。
后来她也猜想过,可能会那样做,又有能力那样做的,应该是肖家人。
闫老缓缓道:“我在监狱里有人,他们告诉我,有人给了囚犯家人十万块,就是要买你的命,我不早点把你弄出来,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被弄死。你应该知道,监狱里死个人可以有很多原因,而且也多的是人愿意做这种事,挡得住一次,挡不住第二次,只要你一天在里面,你的命就在悬着一天。”
“我知道,可是……闫老先生……您为什么要帮我?”她想不明白,“我跟您非亲非故,您没必要为我做这些事。”
闫老只笑不语,乔稚楚摇着头说:“总不可能是又是因为我帮您讲解了一个青花瓷瓶,您就对我这么好吧?”
“如果我说是呢?”
“我不信。”任谁都不信。
闫老笑了笑,但却没有要解释清楚的意思,吩咐佣人好好照顾她,然后就说:“我还有点事,你先好好休息吧。”
乔稚楚一愣:“闫老先生……”
“这里的佣人随便你差遣,不必拘束。”
他分明是逃避回答,但是这件事她必须问清楚,她向来不喜欢人的人情,更不要说这次还是欠一条命。
乔稚楚刚才休息一会儿已经找回了些力气,她扶着窗沿勉力下床追上去,差点跌到,幸好还是抓住他了:“闫老先生!”
闫老被她缠到没办法了,无奈道:“你肚子里有孩子,身体还很虚弱,你就先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说好吗?”
他本来是想以此让转移走她的注意力,不管怎么说母亲都是在意孩子的,哪知道,听了他的话,乔稚楚竟瞪圆了眼睛,露出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你说我肚子里有什么?!”
“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