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在一旁沉默良久的许砚,帮了这个忙,提起他的衣领子就把人往外扔。在白文贤被扔出去前,他又说了一句话,他眼睛直勾勾盯着许砚的脸:“你是我的女婿。”
许砚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冷漠和轻蔑写在了脸上。
“你要好好对待我的女儿,不然我饶不了你——”
这是白文贤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就在最后一个字说出的时候,他的人已经从许砚的手里飞出去,稳稳砸在外面守候的人墙之上,引起哀嚎一片。
许砚没有在沈灵雨面前提起白文贤的那两句话,因为没有必要,他认为白文贤会那样说,无非是想趁着最后的机会证实屋里站着的的确是他的孩子,他想要借助白家人的力量,把沈灵雨彻底留下来。
可惜白文贤的算盘打错了,许砚从来都不是对谁都心软的人,更不会因为一个可恨之人的三两句话就失去理智。
沈灵雨使用烛瞳封锁了房门,有了这道屏障,想要闯进来的白家人,就算是耗费全身力气也无法得逞,除非他们拆了墙。
沈灵雨吟唱许砚教给她的晦涩咒语,以安抚沈琳的灵魂,那是一段很长的吟唱,沈灵雨花了足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才把它们都念完。
吟唱完安魂咒他们又着手去拆眼前的祭坛,说是拆,他们现在这样,不如说只是在悬挂半空之中的骨灰坛上做手脚。
他们有一个很棒的想法,可以顺利解决眼前这一切,还不会引起白家人的猜忌,那就是打开骨灰坛盖子,将里面的骨灰转移。
原先的骨灰坛子依旧悬在白家的招财阵上,这样他们不会怀疑沈灵雨在这里做的手脚,甚至,他们以后会因为没有再遇到彻夜做噩梦这样可怕的事情,感到被唤醒的新生命,兴奋不已。
沈灵雨在许砚的指导下,将一张紫色的符录夹在两指之间,口中念念有词,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召唤沈琳的灵魂前来,他们要把沈琳的灵魂藏在这张符录里带出去。
然而这时变故突生,沈灵雨不过是念两句咒语,便只能因此停下来。
沈灵雨睁大一双眼睛,看着白敬山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他不应该有办法来到这里,外面都是白家人,他又是个在名义上已经去世的,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这里,一定会引起很大的一场麻烦,更何况沈灵雨设置在门口的时间墙,应该阻止了一切外面的人或事,白敬山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
可是白敬山已经站在了房间里,带着满脸的阳光笑容。
白敬山是忽然出现在这间屋子里,沈灵雨静气凝神,明白了白敬山是利用其他方法进来的。
想通这一节,沈灵雨的目光放在地面上,地面上没有任何被挖空的痕迹。
看向天上,看向地上,什么可疑痕迹都找不到,沈灵雨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莫名其妙出入一间封死的屋子的。
但是很快她便明白过来,因为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同样可以从地下穿出来,不在地面留下半点痕迹的人,准确说是那个人是操控着行尸从地面下穿出来的。
“又是鬼王。”沈灵雨不满地嘟囔一声。
王琨在太平间时袭击他们,用的就是眼下这种方法,王琨的那些招数自然是跟鬼王学的。令沈灵雨没有想到的是,鬼王也把这些招数教给了白敬山!
“这会来是为了凑个热闹吗?”沈灵雨笑着问。
“不是。”白敬山笑着答。
他们都压低了声音,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不知为什么,”沈灵雨冷冷笑道,“我不好的预感呢。”
白敬山也笑,点点头:“我是来阻止你的,你也不能带走二婶娘的灵魂。”
“为什么?”
“因为你绝对会后悔,我可以告诉你,鬼王留下的秘密就在这里,如果不听我的,迎接你的会是一场崩溃,或者你可能就此疯了,最极端的,你很可能当场自杀!”
沈灵雨的眉头越皱越紧,看了眼许砚才定下心神,稍稍压了情绪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鬼王在骨灰坛上设了一个阵法,如果你轻易带走二婶娘的灵魂,那个阵法就会触发,你会当场吸收掉灵魂中的所有能量,让二婶娘灵魂枯竭魂飞魄散。”
“我问过他,这个阵法,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