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芦偏头看他,这个男人,将见证它的诞生,并且亲手打造它。
“之前不是不想接吗?后来又怎么改主意了?”
王文远对她笑笑,拉起她的手亲亲,没有回答。
江风很凉,吹了一会儿齐芦便觉得有点冷了,她打了几个喷嚏,“回去了。”
齐芦回酒店便翻了药和热水,猛灌了一通,直到身体发汗才停止。王文远跟着紧张,用热毛巾给她驱寒气。她笑着开玩笑,“王总,我可娇贵得很,你得小心点。”
王文远没笑,一路脱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门关上,她才稍微放松下来,实在过于紧张了点。吃亏就吃亏在,她没经验。
她摸出手机,想找伍苇咨询一下,但肯定会被嘲笑,指不定扩散到那小群体中成为更麻烦的笑话;找以前的大学同学?然而小伙伴们流散全国各地,远水解不了近火。她有点烦躁,低头看看身上的裙子,已经沾染了烟火气,不太美。
她这边嫌弃着自己,那边王文远已经处理好,只包着浴巾走了出来。宽肩、劲腰、大长腿,出乎意料的强悍完美,微妙地融合她某些难以启齿的梦。他拨着短发上水珠,看她发呆,道,“怎么了?”
手机拯救了她,震动着响起来,是伍安兰。
齐芦对他摊手,“我妈的短信,提醒我注意安全。”
王文远笑了,走近后俯身看她,“我可是被你拐上船的。”
“你妈信,我妈不信啊。”
果然还是好胜心。
王文远圈着她颈项,将她扯到卧室,一把按在柔软的床铺上,“你小小个的,脾气怎么就那么倔了?”
她给伍安兰回了放心二字,手机丢床头,“咱们家的人没别的优点。”
他捧着她脸,狠狠亲了下去,“有时候觉得你真是可恶。”
齐芦笑,手搭在他肩膀上往下滑,摸到毛巾头子的时候手指往里面勾了一下。只要稍微用力,他便裸裎相见。可她没那样做,反而用另一只手拉着他的手盖在自己胸上,“有没有稍微大一点?”
王文远只是在忍耐而已,不想失控伤了她。可她从来不听人摆布,挥舞着小爪子到处招惹。他便不客气起来,拎起裙摆,直接将她剥了出来。
她指甲抠入他的背,“你得狠点,不能我叫痛你就停,听说来二回更麻烦——”
居然到这种时候都还不忘指指点点?
王文远一口咬住她的唇,轻斥道,“闭嘴。”
那天晚上齐芦又做梦了,梦里那头黑豹,终于冲她张开了獠牙,扯掉她的血肉。她惊恐地看着它据案大嚼,越凑越近,在那双金色的兽瞳里看见自己恐慌的脸。
“王文远,我其实有点害怕。”
☆、第二十七章
齐芦一整夜没睡好, 各种乱七八糟的梦境,再加上身边燥热的身体。她悄悄揉着酸痛的腰和大腿, 只觉得这种日子多来几回恐怕会短命。王文远表面看起来有些性冷淡, 私下的克制力也很不错,但她亲手释放了野兽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瘦, 手腕和脚腕都细,他便能一手把着她翻来覆去。她不明白,他怎么就下得了手?
虽然她在晕头晕脑的时候说了一些胡话, 但是——
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叹息,男人和女人确实是不同的,情欲交融的瞬间无异于两个物种的融合,确实刺激感官。
唯一庆幸的是王文远睡眠很好,睡姿也不错, 没过份打搅她。她挺到天明的时候, 王文远也醒了, 轻手轻脚起床。她睁开眼睛,听见窗帘拉开的声音,扭头却见他裸着上身整理东西。
她半起身, 有点吃痛,道, “我算是说话算话的人吧?”
王文远偏头看她, 侧颜线条在晨光里很好看,“你好像睡得不是很好。”
“有点认床啊,还不舒服。”
他咳一下, “以后就会好的。”
她塞了俩枕头在腰后靠着,“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公平了,为什么痛的总是女人呢?”
大清早讨论这问题。
“因为女人需要承受,男人则负责付出。”
一本正经说骚话,王文远的本事别人没有。
齐芦get到他的笑点,笑了一下,“我饿了。”
他捡起开箱子,抓了她买的另外一件衬衫出来穿上,“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啊,连安全套也得代购的地儿,能有什么好吃的吗?”
王文远笑了,不和她废话,简单梳洗一番后下楼。
齐芦揭开被子看了一下,胸口撒了许多红点,腰上几个指印,大腿根儿上也被咬了两口。她尝试着站起来,开头两三步有点使不上劲儿。
选了比较密封的衬衫和牛仔裤穿,洗漱完毕后开始个伍安兰发例行的短信,报告自己很好,海湾的气候还不错等等。
片刻后,房间里传出手机铃声,是王文远的。
她进去看了下,果然将手机落床头柜上了。屏幕上跳动来电名字,是一位备注杨秘书的。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不便插手,便没接电话。
又过了几分钟,房间外面传来敲门声。
王文远自己有房卡,打扫房间的客房服务不会这么早。齐芦考虑着要不要开门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她顺手将卧室门关好,外间客厅还算整齐,便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