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爷找了一个高台,站了上去,叉腰大喊道:“大伙儿走过路过,都听我说一说,替我评评这个道理啊!”
街面上,大家各忙各的,最多看了他几眼便不理了。
周三爷一咬牙,嚷嚷道:“镇北王妃把我的女儿拐跑了!大伙儿评评理啊!”
一句“镇北王妃”,顿时吸引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事到如此,周三爷也只能豁出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在下姓周,有一个女儿叫周玉兰,原本是镇北王妃的表妹,结果却被王妃的爹强行霸占,连人都给拐跑了。”
此言一出,周围路人顿时议论纷纷。
“周玉兰?好像是之前和云陆氏打架的姑娘啊。”
“对对!两人打得挺厉害的,云陆氏当时还大着肚子,可热闹了。”
“怎么又和镇北王妃的爹扯上关系了?”
“嗐,谁知道啊。”
“诸位!诸位!”周三爷吼了两声,然后假装揉了揉眼睛,哽咽道:“可怜我,媳妇儿早早的就死了,只有这么一个闺女,还给陆孝瑜拐跑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陆孝瑜……,不就是镇北王妃的爹吗?他才死了娘,就拐了别人的女儿,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哎哟,这可真乱啊。”
路人们议论纷纷,叽叽喳喳,整个闹市变得比茶楼还热闹。
年熙正好出门办点事儿。
见前面的人挡了路,不悦道:“散开!都站在路中央做什么?”
偏偏周三爷说的十分夸张,又哭,又闹,还牵扯到了镇北王妃的爹,周围的人头听住了。
年熙只能一点点挤过去。
挤到一半,便听见周三爷在高台上嚷嚷,“大伙儿评评理啊!陆孝瑜他拐跑了我的女儿,我去找镇北王妃评理,她却不管,这不是包庇她爹吗?真是没有天理了!”
年熙听得一愣。
镇北王妃?那不就是若晴了啊。
他赶紧勒住马儿缰绳,停了下来,正好骑在马上听得更加清楚了。
周三爷唱作俱佳,假装擦泪,“我的女儿啊!可怜的女儿,还不到十八岁的黄花闺女,就这么被陆孝瑜给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