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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恶嫂手册 第43节(2 / 2)

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卓琏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点了点头,跟在青年身后,从后门离开了酒肆。

等脚步声逐渐远去,桓母才从库房中走出来,盯着紧闭的木门,幽幽叹了口气。

桓慎牵着马匹,大掌拍了拍挂在上面的褐色革囊,道:“在这儿呢。”

卓琏酿酒多年,见识过的美酒比普通人只多不少,她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问:“可是马奶酒?”

想起林凡曾经说过的话,她急忙改口:“不对,是黑马奶。”

普通的马奶酒色泽发白,质地浑浊,尝起来也有一股腥膻气,但黑马奶制作工序更为复杂,犹如甘泉般澄澈,味道清甜,十分难得。

“想在大周境内找普通的马奶酒都不容易,你从哪弄来的黑马奶?此酒只有胡人的贵族方能享用,我以前从未喝过。”

浸淫酒道之人大多爱酒,卓琏两辈子加起来,足足酿了二十多年的酒,怎会不爱这一行?她先看了看桓慎,见青年没有反应,作势要将马背上的革囊取下,却被人按住了双手。

指腹摩挲着柔嫩的掌心,桓慎笑了笑:“黑马奶不是这么喝的。”

“难道这酒的饮法还有讲究不成?”

对上女人疑惑的眼神,他也没出言解释,仅扶着卓琏的腰,稍一用力便将人带到了马背上。

“咱们先出城,我再告诉你喝法。”

桓慎牵着缰绳,不紧不慢往城门走去。因他二人相貌太过出众,吸引了不少百姓的目光,男子犹豫片刻,转身进到旁边的布庄买了只帷帽,递给卓琏。

“戴上吧。”

瞥见这人黑如锅底的面色,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眼见着他眉头越皱越紧,卓琏这才将帷帽戴上,隔断了那些打量的视线。

桓慎好歹也是五品将军,守城的军士也认得他,根本没有阻拦,便放人通行了。

城外的百姓比城里少了许多,道路两旁绿树繁茂,还长了一大片野蔷薇,浅粉花瓣被轻风吹拂,飘落在半空中,卷动着丝丝馥郁的淡香。

正当卓琏欣赏郊外的美景时,桓慎突然翻身上马,然后高高扬鞭,马蹄疾驰,没一会儿便冲到了人迹罕至的山林中。

卓琏虽然骑过马,却从来没用这么快的速度狂奔过,两旁景色不断掠过,她的心仿佛被无形无状的丝线拽到了半空中,几乎透不过气来,两手死死攥住桓慎的袖口,生怕自己会栽倒下去,摔得头破血流。

“不是来品酒的吗?快放我下去!”她扯着嗓子叫喊。

桓慎两腿夹紧马腹,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手将马背上的革囊取下,咬开上面的盖子,往嘴里灌了一口,而后便捏着女子的下颚,嘴对嘴将酒水哺了过去。

就算黑马奶滋味清甜,价值千金,在此种情况下,卓琏能细心品尝美酒才是怪事,她囫囵着将酒液咽进肚子里,余光瞥见莹亮光点溅到半空中,心疼得无以复加,急忙将盖子扣好。

“不喝了!”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卓琏两腿发麻,才被桓慎从马背上抱下来,她坐在老松树旁,双颊涨红,就跟涂了一层胭脂似的,气急道:“这就是你说的喝法?”

桓慎先将马儿绑在树上,这才拎着革囊坐在女人身畔,状似无辜地说:“琏娘的手艺比起那些酿酒大师也不逊色,难道还不知黑马奶的制法吗?”

卓琏怔愣片刻,心中的愤懑倒是消褪不少。

诚如桓慎所言,这种黑马奶,或者叫哈刺忽迷思更为合适,是将新鲜马奶装进一只皮囊里,用木杵不断撞击、搅拌,撞得时日越长,酒水色泽越清澈,寻常的马奶酒只需花费七八日功夫便能入口,喝着却酸涩不堪,只有这种黑马奶,用木杵足足撞击了数万下,方能得到这种珍品。

卓琏拿起革囊,动作小心地尝了尝,有一股杏仁汁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散,醇浓甘烈,比起黄酒也毫不逊色。

“关外的胡人都是边骑马边饮酒,毕竟哈刺忽迷思要在革囊中不断撞击,才能保持口感,我只是带你试试最正宗的饮法……”

卓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而后倚靠着树干,姿态闲适地品酒。

桓慎躺在草地上,扫见蒙着一层水光的唇瓣,只觉得口干舌燥,哑声问:“哪有吃独食的道理,不给我尝尝?”

“你先前曾说过自己不爱杯中之物,这哈刺忽迷思如此难得,可没你的份!”

黑眸微微闪烁,男人彷如捕猎的猛兽那般,一跃而起,冲到卓琏身边,将人牢牢禁锢在怀里,鼻尖相对,轻轻蹭了下。

“真没我的份?”

卓琏试着挣动着,见无法逃离桓慎的掌控,索性双手捧着革囊,送到他面前,语气中透着几分讨好。

“行之想喝多少喝多少,千万别客气。”

手指缠绕着一缕黑发,桓慎紧盯着一开一合的红唇,仿佛受到了蛊惑,头一点点低了下去。

突然,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响起,他缓过神来,坐直身子,保持着双腿交叠的姿势,以免露出窘状。

“还是你留着喝吧。”

卓琏觉得桓慎有些古怪,但却说不清怪在何处,二人在山里呆了两个时辰,才打马回京。

到了桓宅后,男人径自进到书房中,铺纸研墨,以桓谨的名义提笔写下了一封放妻书。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

桓慎心里很清楚,若他想跟卓琏成亲,势必得先摆脱叔嫂的名分,否则两人都不可能迈出最为关键的一步。

翌日一早,卓琏将酿好的黄精酒取出来,送到桓母房里。

“黄精酒最是养人,您每晚喝上一杯,要不了多久鬓边的白发就能变黑了。”

拉着儿媳的手,桓母张了张嘴,吭哧了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卓琏有些疑惑,问:“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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