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声把田可吓了一哆嗦,看了一眼上面的备注名称“哥哥”,田可连忙接起。/菠∧萝∧小/说
“周孜月!”
一声温怒传来,田可慌慌张张的说:“我不是周孜月,我是田可,小月去找老师了,我们在老师家,老师不见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穆星辰听了半天才听懂是怎么回事,他沉声问:“她去哪了?”
“不知道,她拿着我的手机跑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她让我给一个叫胖子的人打电话,穆,穆少爷,我先挂了。”
“等一下,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诸葛老师家。”
“好,你先打电话,我现在过来。”
电话被挂断,田可手机都快拿不稳了,她慌张的找到周孜月说的那个胖子,把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电话里传来的又是一顿训斥,“臭丫头,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对,对不起,我不是周孜月,我是她的同学,那个,我我现在在老师家,她让我告诉你老师出事了。”
“什么?老师又出事了?”
田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又”,但是她这会儿已经快要急哭了,她哆哆嗦嗦的说:“周孜月让我告诉你老师出事了,她自己跑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你快点想想办法,求你了。”
车里,田可瞪大了眼睛盯着驾驶座上的人,他的眼睛……她现在是在坐一个瞎子开的车吗?
穆星辰是瞎子,整个平洲的人都知道,可是他现在……
田可不可思议的咽了咽口水,“穆,穆少爷。”
“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
穆星辰沉稳的声音打断了田可的话,她点了点头,连忙拨通自己的电话号码,“没,没人接。”
穆星辰重重的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机拨给庞子七。
“穆少?”
“你们上次救诸葛洪峰的地方是哪?”
周孜月拿着田可的手机跑了,现在又不接电话,没人知道她会去哪。
庞子七还没来得及回答,他身旁的狼海突然说道:“老师的位子在上次的废楼里。”
庞子七一听,下意识的觉得老板就是老板,不用查光靠猜的也知道他们去了哪。
庞子七把地址告诉了穆星辰,穆星辰直接挂断电话,猛地调转车头,田可坐在车里心生害怕却一直忍着没有打扰他,虽然她心里有好多好多的疑问,可她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事的时候。
废楼的楼顶,诸葛洪峰摇摇欲坠的挂着,他被绑着,绳子的另一端被周孜月的小手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手臂上,可是她的身子太小,根本没办法把一个大人拽上来。
她趴在屋檐上,抓着裸露的钢筋,钢筋都快被她给掰弯了她却仍是不肯松手。
诸葛洪峰抓着绳子看着她,“小久,听话,把绳子松开,这样我们两个都会没命的。”
周孜月使出了吃奶得劲拉扯着,已经没有力气在说话了,她小脸憋得通红,咬着牙说:“你能不能别说废话,臭老头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松手,我就跟你一块跳下去。”
周孜月的胳膊在地上磨出了血印子,诸葛洪峰虽然看不清,却能看见她在抖。
她现在这小小的身子怎么能承受这么大的力量,想要把他救上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小久,放开吧,你不能再硬撑了。”
说话间,楼下等光突然一闪,晃了周孜月的眼,手一哆嗦,绳子从她的手里倏的滑了下去。
粗粝的绳子在她的手上磨出血迹,手臂一绕,她整个人被力道带了出去,只剩下一只抓着钢筋的手还没有松开。
“在那,他们在那!”田可指着楼上马上就要掉落的两个人。
穆星辰眉心狠狠一蹙,二话不说直接跑了上去。
田可见状急忙跟上。
穆星辰跑上顶楼,脸不红气不喘的,看到周孜月的一只手还在吃力的撑着,他急忙跑过去,一把抓住周孜月的手。
终于不用她使力了,她抬头看着穆星辰,昏暗的夜色下,小嘴勾起一抹狡黠,“嗨!”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笑得出来,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臂,穆星辰脸色难看极了。
田可跑上来已经是气喘吁吁,她站在穆星辰身后一起拽绳子,她感觉自己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把周孜月和诸葛洪峰被拽上来了,田可吓坏了,也累坏了,眼一闭,突然晕了过去。
“喂,田可。”
周孜月刚要去看田可,穆星辰一把抓住她把她带回了面前,温柔的面容浮起一丝怒意,他死死的瞪着周孜月,猛然喝道:“你是不是想再死一次?!”
怒吼声,暴躁声,从未有过的声线传入周孜月的耳朵里,把她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温润的穆家少爷,就连生气都是轻声细语,何时这么大声讲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