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在穆家安插眼线,穆星辰的反间计也不比他们差,原本那些人是用来观察季家人的动作,现在成了穆星辰打听周孜月消息的传话筒了。
又过了两天,穆星辰接到古宗的电话,说是自从周孜月到了卞城,季家的大小事就没断过,先是有个女人断了雷浩的根,之后周孜月又摔碎了季南城的宝贝花瓶,还闹的季南城两口子好几天都没说话,昨天她又拆了季夫人的两条玉石项链当弹珠玩,气的季夫人当场晕了过去。
穆星辰听完这些话默默的寻思了一下,脱口问道:“她……这是在作死?”
古宗噎了一下,“我不知道。”
先除去断了雷浩根的女人不说,周孜月做的那点事听上去虽然像是小孩的作为,可是以穆星辰对她的了解,她可没有这么幼稚,砸碎花瓶也就罢了,居然还挑季南城最宝贝的砸,要说她不是故意的穆星辰不信,但要说她是故意的,她又是怎么知道那是季南城最宝贝的东西?
更可笑的是她让季南城两口子冷战了好几天,谁都知道季南城最怕老婆了,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能耐一般人却是比不了。
穆星辰越想越觉得好笑,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声很轻,透过电话,古宗默默的松了口气。
这么多天了,自从周孜月走了之后少爷就一直不苟言笑的,过去他对人笑那都是虚情假意,用周孜月的话说只不过是面皮子抖了几下,算不上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的笑容变的真诚了,可是从周孜月跟季冠羽走的那天开始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的他。
“难怪庞子七一点都不担心,确实,她哪里是个肯吃亏的人,她不让别人吃亏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穆星辰感慨着,心里有些怀念周孜月在这时吵吵闹闹的日子,虽然她不着调,但却比蜥蜴有意思多了。
古宗问:“那还要不要那边的人往回传消息?”
“要,我要时刻知道周孜月的消息,还有,跟那边的人说一下,让她照顾着点。”
那边的人是他们在季家埋的最深的一颗棋子,现在就挖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古宗想劝,但知道根本劝不了。
周孜月在这的这段时间给他们留下了不少的印象,现在她走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论是少爷还是他们所有人,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小孩狼入虎口,想要不管她是不可能的,但他们现在唯一能知道她情况的方式就只有危险的调动他们的棋子。
穆星辰突然想到他刚才说的女人,问:“你说有关雷浩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
“我查过,是一个叫文静的女人,今年二十岁,父母都是平洲人,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之后父亲续弦,后来父亲也死了,继母又找了一个,季冠羽来的前两天雷浩亲自帮他选的人,她继母给她后找的继父就把她给卖了,您也知道季冠羽有一种癖好,所以用完之后就给了雷浩,不过奇怪的是在平洲这段时间一直相安无事,到了卞城的第一晚就出事了,听说是生生被刀割掉的。”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