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织大抵也觉这种感觉新奇,悄悄睁眼望他,跌进汪深潭,情.潮汹涌澎湃,似将她溺毙。
人影穿梭的机场,无边风月下,忽变得声色犬马。
一辆车急刹停住,惊醒两人,陈织从他怀抱里跳出,哭完了亲完了,现在回过神,开始觉得丢人。
陈知笙看出她难得的羞意,也不笑她,将她小小的手全然包裹在掌心,看过她几眼,有几分犹豫,要不要告诉她事实。
她的初吻,在他记忆里,显然要没得更早些。
察觉到他目光,陈织缓过神,恢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挑了眉望他,“看我干嘛?”
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陈知笙摇头,眉间湖光山色霎是好看。
“小织,你还记得从前你许过诺,说日后允我一个愿望吗?”
陈织点头,她当然记得,“咋啦?你现在还想要什么?”
他都有她了,还要什么?陈织蹙眉,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贪心!
“我十八岁的时候,你让我许过一个愿。”
“我那时的愿望,和你允我的诺,是相同的。”
陈知笙侧目,凝她,声音轻缓,却也坚定,“小织,我想要你。”
十八岁的陈知笙,陈织守在他身边,烛光映在两人脸庞,她催促他许愿,又问他许了什么,陈知笙不敢说也不能说。
而三十岁的陈知笙,终于明目张胆地,说出自己的喜欢与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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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他话类于宣告,陈织心里跟喝了蜜似的,甜得发齁。
美目睨过,陈织依住他,慢慢走,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浑不在意,“你亲我两回了,我不是你的,你还想怎么的?吃了不付账啊?”
是三回。
陈知笙在心底默默纠正,唇角挽起弧光,牵紧她手,“我觉得我这么说出来,你应该会更高兴。”
!
她死了!
要不是此刻在机场,得顾忌面子,陈织只想立刻捂住心口原地蹦迪再托马斯回旋尖叫给他一个父爱如山的抱抱。
他怎么能这么会哄她开心!
原想大晚上压马路走回宾馆是件情.趣与意趣并存的事,陈织走到一半便开始耍赖,说走不动,要人背。
陈知笙笑笑,先叫了车,在她发作前,矮身蹲下,“我背你走一段,车来了你再下来。”
这样安排,陈织丁点火气冒不出。
刚打开房间门,英短蹿得扑进她怀里,喵喵叫个不停。
坏事,带它出来一整天,忘给它喂食,这小祖宗不会饿坏了吧。
陈织低头看它,碧蓝如汪洋的圆眼瞪着她,似在宣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