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郬回想了一下高瑨说的那块金疙瘩,一个形象在脑中呈现,谢郬忍不住打了高瑨一下:
“你倒是想娶,人家嫁你吗?”
崇德长公主是礼朝的开国公主,她的孙女如今也已经四十多岁了,养了好些面首,一茬儿一茬儿跟韭菜一样,一辈子都没正经成过亲。
“我知道她不嫁,所以才来问你嫁不嫁。”
高瑨饶了一圈,终于凭一己之力把话题又给绕进来了。
谢郬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坐在一旁掰手指,高瑨觉得自己可能逼得太紧,怕她生厌,拉过她的手说:
“好了好了,我不逼你了。给你时间考虑,这总行了吧?”
谢郬仍低头不语,高瑨将她直接拉到怀中紧紧抱着,说道:
“谢郬,我对你是认真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当我猜中你的身份……”
谢郬忽然抬头看着高瑨,高瑨一愣,反应过来:
“是,我听到你的身份。听到之后我有多惊喜!”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像是在谢郬耳边呢喃,谢郬安安静静的被他抱着,细细的听他说话。
“谢郬,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高瑨忽然问。
谢郬愣住了,高瑨低头看她,略感受伤:
“你为什么犹豫。刚不还说有点喜欢我的吗?果然说正经的时候,你就不敢了?”
谢郬:……
从高瑨的怀抱中挣脱,谢郬起身往屋外去,高瑨喊她:
“你去哪里?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谢郬忍无可忍,头也不回的吼了一嗓子:“伺候大爷洗脚。”
高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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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郬挑中这小偏院,除了它离后门进,方便出入之外,还看中这座小院的五脏俱全,还有专门烧水的灶台,白日里下人们已经把水缸里的水打满,炭篓子里的炭装满,柴火堆的柴堆满。
然后谢郬便把蔡氏派来伺候谢郬的丫鬟全都打发走了。
她坐在灶台后少了满满一锅热水,取了盆来,将之倒进盆里端进房间。
高瑨歪在床边随手翻看谢郬随手买来在船上解闷的话本,谢郬把水盆放到床踏上他都没反应过来,像是看得很入神的样子。
谢郬见状,一把将话本夺走,指着水盆说:
“大爷,不会真要我帮你洗吧?”
高瑨猛地坐起,将一只脚抬高,高到谢郬手边的位置:
“让你洗又何妨?朕的香足可不是谁想洗就能洗得到的。”
谢郬低头看了他的‘香足’一眼,正要用擒拿手去抓他脚踝,高瑨识时务的把脚放下。
见谢郬眉头微蹙,高瑨伸手将谢郬拉坐在床沿,自己二话不说便蹲下身子,将谢郬的脚抱在腿上,将她的鞋袜除下,放进热水中。
“你这脚也太凉了,好像一到冬天就这样,是吧?”
谢郬有点难为情,故意低下头自己洗,说道:
“小厨房里还有热水,待会儿我再去给你打。”
高瑨说:“何必那么麻烦。”
说完,不等谢郬反应过来,高瑨便把床边的板凳拖出,他坐在板凳上除去鞋袜,把脚踩到谢郬脚面上。
尽管这水盆够大,两个人跑也不挤,可谢郬总觉得怪怪的,说道:
“我听人家说,两个人若同时在一个盆里泡脚,来世会变四蹄牲口的。”
谢郬故意吓唬高瑨,高瑨闻言果然满脸惊讶:
“真的吗?那怎么办?”
谢郬刚要笑他,就听高瑨又说:
“要是真的,我要做前头那一半,你做后边那一半吧。”
谢郬:……
“这样咱俩就都是禽兽,谁也别嫌弃谁。”高瑨说。
谢郬被他这另类情话弄得哭笑不得,良久才反应过来:
“你说谁禽兽呢?”
“咱俩呀。”
“你是禽兽,我可不是!”
“哎,你自己说的还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