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辉闻言冷下脸来:“爸,你糊涂了。我不想这样说您说话,但您这次的作为实在是让儿子失望。你怎么能够拿这样的事当儿戏?说入族谱就入,说不入就不入,您就不怕外人看林家的笑话?”
“我什么时候当儿戏了?话说得很清楚,要想那姓萧的丫头进林家大门,你们必须把她玉佩来源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还做出此等不明之事的人进林家的!”老爷子说得理直气壮,一点儿愧色都无。
林昭辉与闵玉霞又惊又怒,“那您为什么不早说?”
要是早知道有这样条件,他们就不会从一个星期前开始准备,兴高采烈一周时间,突然被老爷子一桶冷水从头顶泼下来,冷的是心。
老爷子有些语塞,他总不能说如果提早通知他们,他们那时候就拒绝了怎么办。而且老爷子也是实在无法查到萧秋水与什么神秘人交往的信息,才不得不使用这下下之策。
“爸,玉佩来源真有那么重要吗?”林昭辉深吸一口气,不想让自己语气太冲,接二连三地顶撞老爷子。
“当然,那是她清清白白的证明。”老爷子见儿子语气似乎松了些,神情松动地道。
“好,那我告诉您,她那些都是买的,至于在哪里买的,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林昭辉忍着气道,以前只觉父亲古板严肃,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老爷子的不通情达理竟然达到这样的地步。
“钱又是哪来的?”老爷子目光闪烁几下,紧接着问道。
林昭辉侧眸看了眼闵玉霞,闵玉霞朝他点了下头。
这一幕落入老爷子眼里,他不禁正襟危坐。
“钱是秋秋赌石赚来的。”
“赌石?”
“是的。”林昭辉解释,“逸闻高中有个同学家中是做珠宝生意的,平时会去一些地方买原石来赌,原石切开可能出现翡翠,也可能什么也没有。秋秋有一次跟着逸闻和他朋友一起去赌石,秋秋运气好,买了一块恰好赌涨了,赚了几百万。我们上次不说这些,是不想让您不高兴。毕竟赌石与‘赌’字沾边,不过您放心,我们在知道秋秋赌石以后,把逸闻训斥了一顿,同时勒令秋秋不许再和别人去赌石,她以后都没再去那种地方了。”
老爷子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以为萧秋水的玉佩是从哪个阵法大师手里拿到的,再不济买玉的钱也会和她与神秘修士往来有关,可居然是靠赌石赚来的。
林昭辉的为人他知道,不会也不敢骗自己。
沉吟片刻,老爷子食指敲击着桌面,追问道:“翡翠是不是卖掉了?”
“嗯,早就卖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钱给我们买这些高质玉佩。”
“买了玉佩啊……你们真不知道她是在哪儿买的玉佩?”老爷子不甘心地问。
“爸不如问问秋秋吧,只是希望您别吓坏她。”林昭辉绷着脸道。要不是已经到了这里,林昭辉绝对不会妥协,大不了不入宗祠,不入族谱,现在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否正确。
“问她?”老爷子轻嗤一声,“那丫头嘴严得很,我一问,她就说忘记了。”
“她说忘记应该就是忘了吧,钱的来历爸已经知道,在哪儿买的玉爸没有必要问那么清楚,总不会是或偷或抢的。”
“呃!”老爷子被呛得哑口无言,烦躁地捋了捋胡须,对他们说,“行了,你们都去准备一下,等会儿带萧秋水去宗祠跪拜先祖。”
林昭辉与闵玉霞闻言松了口气,老爷子实在难侍候,他如果一直紧追不放,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虽然觉得老爷子追问玉佩的卖家很奇怪,但他们没有细想,只当老爷子有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