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将梁牧的思绪从愤懑唤回现实。
一如既往的任务模式,一如既往的奖励和惩罚。
梁牧不由想起家乡世界,一些将不加班当成奖励的可笑资本家。
另一方面,一旦员工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面对的惩罚却远超合同上的协议。
而那脑残系统,就是这样的资本家。
因为梁牧面对的奖励和惩罚,二者风险根本不对等。
在梁牧看来,所谓的奖励,本就是他应得的自由。
但惩罚却是要被扔进那毒沼泽里。
而且,任务期限相较上次,又缩短了一天!
只给了梁牧四天!
梁牧终于体会到了打工仔面对脑残甲方时的无语心情。
这一晚,梁牧睡得很不踏实。
呃,不是因为屋里有其他人。
司徒洛洛虽然父母早逝,从小一个人在山里长大,可她只是单纯,又不是傻。
男女有别这种事,不用人教,天生就会。
某些把乡下女孩写得像傻子一样的小说情节,是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的。
所以当晚司徒洛洛便打算把自己的屋子让出来给梁牧住。
然后她去竹苑里的另外一间小房间睡。
可那间小房间的情况,梁牧一目了然。
赫然是一间堆放着许多乱七八糟东西的杂物间。
虽然这是司徒洛洛尊师重道的表现,可梁牧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做出霸占人家闺房的事出来。
是以他拒绝了司徒洛洛的这番心意,直接喊着不情不愿的东极星君一起动手,把竹苑里两间房间收拾了出来。
他和果冻一间,东极星君自己一间。
至于司徒洛洛,自然还是住原来的房间。
这让司徒洛洛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心里直呼自己没有找错师傅。
可是,临时的房间终究没有卧室舒服。
此前堆放在里面的杂物虽然被清了出去,但还是留下了一些怪异的味道。
在这些味道的包围中,梁牧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一闭眼,脑子里又冒出了今晚看到的诡异画面。
更加睡不着了。
对于趴在地上睡成一滩死猪的果冻,梁牧深感羡慕。
心烦意乱的梁牧,干脆披上衣服,起身走出了屋外。
此时,已是下半夜。
除了微风拂过药圃上的沙沙声,山顶没有其他声音。
司徒洛洛的房间一片漆黑,想必是睡得很熟。
梁牧本想到外面透透气,却不想看到了一道意外的身影。
东极星君坐在了草地上,背对着他。
‘这家伙估计也是受不了房间味道......’
梁牧默默看着东极星君的背影,思绪翻涌。
曾几何时,他也怀疑过东极星君。
这家伙,不会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吧?
可是后来,东极星君凭借着各种各样无下限的脑残操作,让梁牧的这个猜疑烟消云散。
就好比现在的东极星君,仰头望天,手指对着夜空指指点点,好像在数星星一般。
可今晚是朔月之夜,天空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