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页写的药材乃是“龙胆草”,孟南柯的字迹十分俊雅,然而因为这最后一页通常都是站着桌子放的是以纸背上沾了些墨迹。
本来也是寻常,可偏偏,这些模模糊糊的墨迹仔细看来却似乎是几行字。
因为墨迹太过模糊沈苏姀辨不全每一个字,可那关键的几个字沈苏姀却看了个明白,她甚至能想象得出孟南柯的在书桌之上写了一张字条,因为写的太急连那字条墨透纸背留在了桌面上都不知,等他再为卫泽写药名之时这最后一页纸便又盖在了那桌面的墨迹之上,由此,她才看到了模模糊糊的字迹,沈苏姀目光死盯着那最后一页纸,握着药册的手在发抖。
东山之计已露,秦欲诱敌,勿中……
------题外话------
【铛铛铛——新文倒计时5天!7月1号你们会出现的对么对么对么?!】
话说今天已经把新文的开篇拿给编辑看啦,编辑说炒鸡好看!艾玛你们家作者激动的要飞起来啦,所以我们7月1号见大家不要失约好么好么好么~新文真的灰常好看昂,你们家作者的风格有些些许的变化昂,一定会精彩的昂!(作者你这么自卖自夸好么……),言归正传,这个二更才是今儿的,谁要领走这个细作来着?!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15 细作争执,先下手为强!
“师父,您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小泽……”
卫泽有些心慌的看着沈苏姀暗沉的面色,沈苏姀回过神来,抬手便将龙胆草的那张纸撕了下来,放桌案之上一放唇角微弯道,“没什么,这张纸脏了,都看不清了,下次让师叔重新给你写一张,师父继续考你,答错了可要受罚……”
卫泽放下心来,一笑,“师父尽管问!”
沈苏姀定下心神,这次不再想着逗弄卫泽,只按着他的学习进度来考校,一共问了卫泽二十多种药材他没有一个答错,沈苏姀很是满意,拿出让人专门准备的小吃食做奖赏,虽然不是十分精致,可在军中也是十分不易了,每次卫泽进步大的时候沈苏姀才给他,卫泽虽然不贪嘴却明白这是沈苏姀的奖赏,当即高兴的应了。
师徒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时辰便不早了,沈苏姀看着外头黑沉沉的天色面上渐渐凝重,等了半晌却不见嬴纵回来,卫泽察言观色,见此忙说要退下,沈苏姀温温一笑亲自送他回去,卫泽一直跟着孟南柯睡,她却极少来这里,都是卫泽找她。
到了孟南柯大帐里头已亮起了灯火,孟南柯正在桌案之上摆卦,见沈苏姀领着卫泽回来不由得一笑,“去考试了?可有出错?”
沈苏姀仔细看他两眼,摇头,“我徒弟这样聪明,怎会错?!”
卫泽面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孟南柯眼底便露出赞赏来,“我也瞧他很有资质和天分,正好也承了我这一手医术才好,可惜他已拜你为师。”
沈苏姀哼一声,“叫你一声师叔你还教不得了?”
孟南柯摇头失笑,“教的教的,我可没私藏。”
卫泽笑嘻嘻的看着二人斗嘴,眼见得天色不早,沈苏姀也未多留,出门便径自回了大帐,嬴纵还未归,沈苏姀一个人站在窗前面色冷沉的厉害。
香书和香词看了都不知怎地了,眼底透着忧心。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嬴纵才从前面回来,见沈苏姀面色不善眉头顿时皱起。
“瞧你面色不好,怎么了?
嬴纵刚问出口沈苏姀便面色急惶的走了出来,拉着他欲言又止,却想到什么似的走到大帐门口朝外面吩咐,“守好了,任何人都不要靠近,你们也离远点。”
香词和香书连带着随嬴纵回来的容冽都是一愣,而后应一声“是”朝着远处走了几步,沈苏姀放下帐帘转身,拉着嬴纵到了内室,内室看着她面色沉凝心底也是有些发紧,却是将她揽在怀中笑意温存,“天还没黑呢,你想做什么?”
沈苏姀在他胸口垂了一下,从袖子里掏出适才被撕下的那张纸,“你看。”
嬴纵正埋头在她颊边偷香,瞟了一眼有些疑惑,“药名儿?”
话音落定,眸色又是一沉,他看到了那上面的墨迹!
将沈苏姀放开,接了那纸张过来,刚扫了两眼唇角便是一抿,沈苏姀定定看着他道,“刚才考卫泽的时候发现的,这是药册上的最后一页,大抵是不小心沾上的。”
嬴纵的眼神有些深沉,“你心中可有主意了?”
沈苏姀和嬴纵四目相对,唇角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定定的摇了摇头。
嬴纵明白了她的意思,面色有些暗沉。
大帐之中无声无息,站在外头的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容飒从前面拿着一封军报走了过来,见三人站着不由愕然,“这是怎么了?”
香词揽住她,“主子和殿下在说事情。”
容飒便点了点头,又对着香词扬唇一笑,“那我就在这里站着!”
他说话之时只看着香词,且亲近之意明显,容冽瞧着的眉头微皱,香书带着笑意的目光从他二人身上转来转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我就在这里站着……”
香书怪声怪气的学一句,香词凉凉扫了他一眼不言语,容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大咧咧的站在了香词身边,香书捂嘴直笑,见容冽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摇了摇头。
几人刚站了没一会儿,忽然听见脚步声重响,一抬眸,便见那帐帘“唰”的一声被掀了起来,嬴纵沉着脸大步流星的走出来,周身的怒意挡也挡不住,容飒几人被吓的一呆,便见嬴纵目不斜视的从几人身前走了过去,香词和容飒对视一眼,容飒道了一句“你进去看看”便追着嬴纵而去,容冽皱眉望了大帐一眼,也跟了上去!
香词站在门口,轻声唤,“主子?”
屋内毫无动静,香词和香书对望一眼,还是掀帘走了进去,直直走到内室门口,当即见沈苏姀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坐着,她并不回头,只厉喝一声,“退下!”
香词和香书脚步一顿,眼底更是震惊,因沈苏姀这话虽然有些凶,可声音却是沙哑的!
——哭了?!
香词和香书怔愣一瞬,到底是香书平日里拉得开话头,她低声道,“娘娘莫气,殿下素来对娘娘好,眼下不管怎么了都要好好说话才是,刚才瞧着……殿下似乎也十分痛心的样子呢,殿下从不会惹娘娘生气,没准儿过一会儿就来请罪了。”
香书说着又捣了香词一下,让她也劝着。
香词不善言辞,默了默才道,“主子息怒,殿下刚刚醒来,主子心底心疼殿下还来不及,可千万别和殿下生气,有话好好说。”
沈苏姀背脊直挺挺的,好半晌才语声颓丧的问,“他去了何处?”
香书忙道,“大抵是去了中军大帐。”
沈苏姀不知怎地冷笑了一下,似乎气还未消,默然一会儿却是哑声吩咐道,“去盯着,不管他下了什么令都来告诉我,军令就不必了,都退下吧。”
香词和香书对视一眼,这才齐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