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聿从身后跟过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他臂力很好,直接整个拥住,像抱了个布娃娃一样窝在怀里,又深深嗅着她脖颈的位置。
嗓音沙沙哑哑,“这酒店的沐浴露不错。”
她睡得迷糊,人也没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然后被放到床上,才看了他,“困。”
声音听起来有点软,有点模糊,像是撒娇,宴西聿听在耳朵里十分受用。
俨然忘了自己过来干什么的,唇畔微微弯着,嗓音跟着温软下来,“困就接着睡。”
官浅妤不明所以的蹙了蹙眉,脑袋挪了挪,靠在他臂弯的位置,眼睛已经快要闭上了。
还是问:“那你来找我干什么的?”
男人俯首在她发髻处亲了亲,“陪你睡觉,还能干什么?”
宴西聿说着话抬头看了一眼大开的窗户,眉峰略微皱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吹进来的风。
“我去洗个澡,马上回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官浅妤只是咕哝了两声,继续睡自己的。
宴西聿先去关了窗户,拉上窗帘,这才去冲了个澡。
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回到床上,女人已经再一次睡熟了,他刚上床,她像是能感应到,翻过身就压住了他一条腿,手臂还要抱着睡。
有将近一分钟,宴西聿动都没有动。
她睡觉的房间从来都留着灯的,所以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整个睡颜。
不知道在苦恼什么,眉头轻轻皱着,嘴唇抿得嘟起来,呼吸均匀而温热的刚好洒在他胳膊上。
宴西聿真的只坚持了一分钟,不是他的腿被压麻了,而是看不得她这样恬静的模样,喉结狠狠动了两下。
官浅妤感觉自己做梦了,飘飘忽忽间被一块手帕盖住了脸,喘不过气。
然后她就被憋醒了。
唯一的感觉,确实是喘不过气缺氧,但并不是被什么手帕盖住,而是被男人要命的吻醒。
她下意识的抬手推了推他的肩。
宴西聿退开几许低眉看着她涨红的脸,一时间才回过神,略微心疼,“弄醒你了?”
她最最烦被人吵醒的。
“接着睡?”他理了理她脸颊两侧被弄乱的长发,声音满是温柔。
官浅妤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虽然眼神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但是宴西聿没忍住,“那就继续?”
也不给她回答的时间,这一次比刚刚还要失控沉沦。
官浅妤能感觉到他变得粗重的呼吸,再之后,也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感觉神经被彻底侵蚀,她大脑像是停止运转了,整个人飘飘忽忽。
第二天醒来,甚至也不记得昨晚多么的惨烈。
唯独提醒着她的,是身上的酸痛。
恍若隔世的感觉,早就忘了上一次这样酸痛懒得下床是什么时候了。
“早餐在旁边。”宴西聿的声音已经从头顶很近的地方传来,“喂你?”
她悠悠的睁开眼,反应好长时间,又感觉了一下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
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没吭声。
一旁的男人已经开始上戏份,“我的错,虽然确定了关系,但是趁你睡得迷糊不懂节制就该打。”
他还握了她的手,一副认真,“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