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问完之后,身后的男人却又沉默了。
官浅妤都要以为他是喝的太多,上一秒说了下一秒就忘了,或者在她肩头睡过去了。
却听到他很低很沉,将近模糊的嗓音,道:“白琳琅,说你跟我要离婚证之前那一晚,根本就没有跟迟御发生关系,是不是?”
她略微闭上眼,果然他一喝醉就喜欢纠结这种问题。
官浅妤不想回答他。
宴西聿不准她挣脱,再一次低低的开口:“如果告诉你,校友宴那晚的人也是我,跟迟御没有半点关系呢?”
这一次,她愣住了。
努力侧过脸,去盯着他,“你在说什么?”
不得不否认,她之所以义无反顾的帮迟御完成人生婚姻这件大事,甚至当初最开始就答应可以跟他结婚,就是因为那一晚。
她可以允许宴西聿不爱自己,但是不允许自己在心里有人的情况下被被人碰。
既然碰了,很多东西再坚持也没什么用,她是这么想的,所以答应那些事,少了顾虑。
现在竟然听到这样的事实?
“是我。”宴西聿依旧拥着她,“也是我把你送回维也纳。”
她好久没说话,安静之余又觉得生气。
“那又怎么样?”她终于淡淡的道,“现在的一切,都是事实。”
宴西聿终于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双手握着她的肩,低眉紧紧看进她眼里,“那是你最无奈的选择,我不怪。”
他的视线扫过她的手,“但如今很多事已了,该给迟御的东西,我都已经给了,我不准你心里留其他男人的位置!”
官浅妤听完觉得讽刺又好笑,“你为什么总喜欢这么要求我?你什么身份,什么立场?”
话赶话,她柔唇微扯,“我又什么时候要求过你跟乔爱?”
“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她的话音刚落,他便坚定的接过去,一脸的坦然。
她忍不住一笑,“搬到南城别墅同居了这么久,是宴先生性无能,还是乔小姐性冷淡了?”
“还说你不在乎?不关注?”宴西聿低低的看着她,深暗色的眸色逐渐温热。
官浅妤略抿了唇,表情放得很淡。
也回视了他,“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因为了解你,当初我住宴公馆,宴先生不也是口口声声的厌恶,结果在床上哪一次不是……”
她突然把话停住,尾音全部咽了回去。
宴西聿盯着她,喉结深深滚了一下,“每一次?都怎样?”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会想起在她身上攫取的那种蚀骨,深刻无比。
这么久,他以为麻木了,忘了。
结果就在此刻,脑子里再一次清晰的回忆起了每一次跟她在一起的感觉,连身体都变得敏感起来。
官浅妤也突然皱了一下眉,立刻推着他,“麻烦你放开我,以后也不要跟我谈这些事,我们之间没必要更不合适!”
“不合适?”他好像一下子被刺到了,“哪里不合适?”
他迫使她看着自己,“你跟他从头到尾都只有彼此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