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予突然紧紧的抿了唇,她想推开他。
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会间歇性失明,尤其是这个男人!
但宴西聿早就从肖绘锦口中知道这件事,也因此,这会儿能一下子看出来她的异样。
宴西聿不知道她什么时间会这样失明一次,又是多久失明一次。
只是在想,这一年多,她有多少次是这样的?又有几次身边是有人的?
如果今晚他不在这里呢?
在她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宴西聿一言不发,只是把她推过来的手压在了胸口,然后握住。
顺势将她抱起来后直接带回了他们的包厢。
十一那边要处理蒋芸芸,也就没有办法顾上,只能皱了一下眉,一会儿再去要人。
官浅予被抱进包厢里,然后放在了沙发上。
房间里安安静静。
宴西聿不说话,白郁行也不说话。
不过,以他医者的角度来看,官浅予这么淡定,说明这种情况偶尔有,一会儿就会恢复。所以选择不多嘴。
两分钟后。
终于是宴西聿沉沉的开口:“经常这样?”
她坐在那里,却还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努力的循着他声音的方向“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她那双空洞的眼睛,跟宴西聿记忆里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相差甚远。
眉峰无意识的拧着,脸色更是逐渐的难看起来,“就这样的身体,你也敢去帮他试药?”
官浅予轻轻抓着从旁边拾起的抱枕。
像没有表情又像满是认真,“我什么都愿意为他去做。”
男人倏然狠狠盯着她,下颚就那么不可抑制的绷着,继续盯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看到了她当初纠缠自己的影子,也是这样固执、坚决,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他,都要爱他!
现在是什么意思?
她移情,并深种了?
他没发现自己那一刻像一只妒虫,阴着脸,讽刺而恶劣的扯了嘴角,“就那样的病秧子,兴许哪天就归西了,你也跟着去死?”
官浅予面不改色,清冷又清淡,“可以啊,反正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我哥应该也差不多被你弄死在某个角落了吧?”
反正她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可以?
宴西聿就差咬着后槽牙跟她说话,醇厚的嗓音带着一股子狠劲,“你最好别惹我不高兴官浅予,我还是你的债主!”
她还是那种不温不火的状态,也不“看”他了,只是道:“你不高兴就随便加负债数额,我都会还的。”
宴西聿这会儿莫名的堵着一口气,偏偏自己这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
如今的官浅予在他面前,可真是一定得的反弹都不乐意给!
“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他只得狠狠的咬着字迹。
“还有。”宴西聿走过去,挑起她的下巴,指腹邪恶的摩挲而过。
薄唇勾了起来,气息洒在她额前,即便她看不到他,也要让她清晰感受到他的存在。
沉声:“你哥没死,但想知道他的下落,你最好乖乖听我的,当好我的债务人,否则,我真弄死他!”
官浅予空洞的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