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养病期间,帐内炉火烧得最旺,羊毛制成的褥毯又极为厚实,端阳全身只穿一件面料轻薄的宽大罩衫。这下倒是方便了躁动不安的安格,正说着话便开始蠢蠢欲动,手脚并用地往她身上凑。
他的头摩擦着端阳的肩头,然后埋在她雪白的胸口,挺拔的鼻子贴在那里,然后深深地吸气,肆虐地攫取着端阳身上散发出来的清苦的药香味。
安格对一切带苦味的东西深恶痛绝,却唯独沉迷此刻端阳身上的这股淡淡的草药味道。那种味道虽然幽然宁静,却仿佛自带一种勾人慑魄的魔力,让人沉沦其中,心里痒痒的,悄然长出些情欲。
大掌从女子月白色的轻薄罩衫中探进去,熟练地拢住胸前柔软的丰盈,轻缓地揉捏。他掌心炙热,捂在乳上留下一片暖融融的触感。他指缝夹动,玩弄乳肉,还时不时去蹭敏感的乳尖。
端阳伸出用手挡住他少年茸茸的脑袋,小声说,“别……别来了”
端阳的病多半是夜风寒凉所致,但也与太过激烈的欢爱有关。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忌同房之事。美人缠绵病榻,安格每次的肌肤相亲也都被迫浅尝辄止,过过干瘾。
有时擦枪走火,撩拨得太过,他无处纾解,只能红着眼睛用自己肿胀的性器一点点蹭端阳腿心,整个过程漫长又磨人。
“我就想亲一亲”,少年拽着她的手摩挲几下拉过头顶,躲避抵挡。继续去舔着粉红的乳晕,用舌头一下一下描绘小而圆的乳珠形状,嘬在嘴里吮吸吞咽,好久才用力地亲了一口,意味深长地在她耳边小声嘟囔道,“快点好起来吧,公主。”
安格很讲信用地用毛毯又把端阳包起来,然后从背后牢牢抱着她。羌北的营帐披着毛毡,那毛毡是以羊毛、骆驼和马鬃尾制成的,隔绝了一切来自外部的寒冷,帐内时不时发出“噼啪”火星爆炸的燃烧声……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榻间,行军这么久以来,安格第一次感觉到内心深处的踏实。
风吹草影摇曳,一位羌北安尔格部的士兵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闯进大营,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新消息——樊迭的军队越过边境打了过来,并且成功占领了克山!
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军营中闹哄哄的,几位将领迅速聚集在一处紧急商议对策。
“戍守克山的士兵都是领空饷的吗?怎么无声无息地就让樊迭得手了?”额尔森率先发难,愤怒地指责道。
戴钦皱眉反驳道,“克山本就在我们领地的西北角,位置偏僻,气象条件复杂,戍守的士兵已然十分不易。那里离樊迭境内极近,他们若是突袭,确实是猝不及防。”
“樊迭是不是对我们没有派兵驰援一事耿耿于怀,如今联合昴行扭头便向我们发难?”
此言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这便是直接怪罪安尔格的决策了。大家都缄默不语,左顾右盼用目光寻找安尔格小王。
幕帘蓦地被掀开,冷风“嗖嗖”侵入帐内,安尔格手持一弯闪着寒光的长刀,身披坚硬的甲胄,背着刻着狼纹图腾的弓弩出现在他们面前。
安尔格的身后是集结好的一万士兵,乌泱泱一片整齐地列队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