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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4)(1 / 2)

沈秋羽:!!!

远在南城。

影视城。

原尚在休息棚卸妆,化妆师小心地取他的假发套,动作谨慎。

刚把消息发出去,原尚被傅衡整得颇为不爽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他查看最近旅行路线,想着拍完这部戏,带沈秋羽出去放松一下,选个沈秋羽喜欢的地方,就不带别人。

似乎瑞士不错,那边风景好。

原尚正愉悦地等着沈秋羽回复。

手机倏然屏幕亮了下。

他眉眼带笑地点开跟沈秋羽的微信聊天框,在慢慢看清上面那行字时,神色骤然一变。

【啾啾】:抱歉

【啾啾】:替身协议到期,恕不奉陪

【啾啾】:薪资麻烦打卡里,谢谢

原尚像是不相信,紧盯着瞧了几秒。

确实没看错,他猛吸了口气。

协议到期?

谁允许沈秋羽私自结束协议!

他不同意!

化妆师看他脸色很差,以为自己弄痛他头发,偷偷放开手,没敢继续。

原尚哪里还顾得上卸妆摘假发,他现在又惊又怒。

他从没见哪个情人床伴敢这样对他,沈秋羽简直越来越不知好歹,他真是太宠他了,宠到他忘记自己什么身份。

原尚立刻沉着脸给沈秋羽发消息,质问他什么情况,但发过去那条消息前面,突然多了个刺目的红色感叹号。

界面更有两排灰字提示。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

[啾啾开启了好友验证,您还不是她(他)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

原尚捏着手机,指节喀嚓作响。

草。

沈秋羽居然把他删了。

把他删了!

*

北城。

医院地下停车场。

一辆低调豪车停在车道旁。

停顿片刻,继而驶入停车位摆好。

车厢内。

坐着几个人。

尖嘴猴腮的青年被两名壮硕保镖挤在后排座中间,他扯着嘴角干笑两声,看向前排副驾驶的人。

他小心翼翼问:傅哥,咱们来医院做什么,不去回南城家里见爸妈么?

副驾驶傅衡回头睇他,眼神锐利地审视着青年,目光像刀似的刺在他身上。

派出所那边给到的信息是你匹配上,但我做事喜欢追求精准,以防万一,再做一个鉴定,如果鉴定结果没问题,我会郑重向你道歉。

是、是么,保险点好呵呵。

青年脸上肌肉不适地抽搐一下,额头已经开始沁出层层冷汗。

不知是吓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傅衡冷声吩咐,带他下车。

听闻吩咐,两名保镖架着青年下车。

青年双腿发抖,软趴趴地站不稳。

他心底已经开始发虚,为自己一时虚荣,更为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妄想借这机会偷梁换柱,一步登天。

可现在看来,这傅家人显然没那么好糊弄,聪明又谨慎。

要是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他就完了。

青年脸上浮现出一丝丝恐惧。

他真的太想当然了。

现在他要么跑,要么硬着头皮做检测,不知道这检查哪天出来,该不会当场拿到结果吧?

如果这傅家人得知他是冒牌货,会不会送他坐牢,肯定会!

青年反应尽入傅衡眼中。

他敛回落在青年身上的目光,低头点开手机上朋友发来的照片。

是一份关于唾液检测DNA的结果。

数据显示概率值为99.99%

朋友给他发完图片,又建议他再用血液方式鉴定一次,唾液准确率不如血液样本精准。

傅衡摁灭屏幕。

谁是他亲弟弟这件事,只能依靠科学鉴定,他现在不做任何评断。

芬兰。

某片靠森林的冰湖。

沈秋羽和顾濯协力在扎营的地方弄了顶挡风帐篷,夜里温度实在太低,没法直接暴露在风雪中。

等两人弄好帐篷坐进去,已近十点半。

极光最好的观赏时间在十点至次日凌晨两点,也只在这个区间出现,错过就看不到了。

两人准备了厚毛毯。

一人一条披着,往天际看去。

沈秋羽话痨又开始,他边吃浓郁香甜的巧克力豆边絮絮叨,在芬兰语中,北极光被称为Revo,翻译成中文的意思,是狐狸之火,曾经的芬兰人认为是狐狸在雪山奔跑时,狐尾扫过满天雪花,绘出这片惊艳璀璨的北极光。

这听上去是不是还挺浪漫的。

顾濯嗯了声。

沈秋羽又哈哈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其实北极光就是是太阳的高能带电粒子和大气元素碰撞而产生的,是一种发光现象,跟浪漫沾不到边。

顾濯:

沈秋羽边磕糖边闲扯。

他自己说着说着,就裹住毛毯睡着了。

顾濯看他一眼,默然将自己身上披着的那条毛毯盖在沈秋羽身上。

沈秋羽迷迷瞪瞪地掀了下眼皮看他,又困顿地闭眼睡觉。

顾濯抬眸望向天际。

清朗夜空没有极光出现。

沈秋羽睡了不知多久,醒来睁开眼看看,天空依然漆黑,没有极光出现。

转头看顾濯,他正在用平板电脑,不知在写什么,荧幕的蓝白光线如纱般撒在他俊美深邃的五官,渐渐削弱了他眉宇间的冷戾感。

沈秋羽直直看了他半会儿,后知后觉发现顾濯身上那条的毛毯不见了,再低头看自己,身上厚厚裹着两层。

难怪他一点也不觉得冷,是顾濯把自己的毛毯给他了。

沈秋羽挪过去,喊了声阿戳。

顾濯抬眸,顺手摁灭屏幕。

他这细微举动,沈秋羽也没在意,谁没点隐私,这情有可原。

沈秋羽挨着顾濯坐下,把毛毯分他一半,两人一起挤在中间。

沈秋羽靠过去就感受到冰冷寒气,可别把他好兄弟给冻坏了,自己刚感冒好一半,再顾濯感冒,这也太惨了。

沈秋羽看看顾濯冷白如玉的手,冷白皮一时间让他分不清顾濯是本身肤色,还是冻成这样的。

他戴着手套的手戳戳顾濯的手背,问:阿戳,你手冷不冷?

顾濯说不冷。

沈秋羽说:你把手拿起来。

顾濯把手抬起。

沈秋羽摘脱手套,把掌心对准顾濯的掌心,慢慢贴上去,顾濯手比他宽厚些,也比他修长,他放上去盖着,反而显得他手很秀气。

沈秋羽笑嘻嘻问:有没有暖和点?

帐篷内有盏光线微弱的电筒,光芒偏暖,镀在沈秋羽脸颊上,像是拢着一层朦胧柔纱,特别漂亮。

顾濯喉结轻轻滚动着,黑眸倒映出沈秋羽明艳秀丽的脸蛋,音色极其暗哑地嗯了声。

沈秋羽皱了下眉头,你真感冒了?

顾濯摇头,没有。

沈秋羽不信,立刻伸手去摸他额头,想感受一下有没有发烧。

他有点怕是自己传染给顾濯。

顾濯却霎时往后退,似乎在避开他。

沈秋羽没想到他会往后躲,整个人都被毛毯牵引着压过去,尤其他按着顾濯额头,直愣愣地把顾濯摁地上。

帐篷随之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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