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好感值+……】系统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男主不太确定,所以不加了。】
沈修远:???
男主又在想什么?
想到正事要紧,他抓紧时间询问:“你要去挑战城主?”
继主动示弱之后,男主终于要放大招了?
孟汮:“嗯。”
他又垂下眼睛,徒劳而干巴巴地哄道:“师兄,你别生气。”充满了虚心认错的意味。
沈修远没有回答。
虽然有演的成分,但他怎么可能完全不生气!
孟汮叹了口气,从窗户飞身下楼,置身于正搜寻他的人群中。顿时,城主府的守卫和白露城禁卫队的人蜂拥而至,各式武器,各式灵力冲他直扑过来。
方才这些人没有出现,只是因为悬棺阵的缘故。如果置身阵中,城主一旦发动阵法,他们也会受到无差别攻击。
孟汮身法灵活,避过百来个金丹修士的灵力光团,从中杀出一条路来,直奔城主而去。城主脸色阴沉,聚起灵力,一声暴喝,要与那些人一起夹击孟汮。
谁料孟汮纵身跃起,两股庞大的灵力在他脚下几尺之处碰撞。城主府的人竟被自家主子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坐在窗边观战的沈修远:……
孟汮没说错,城主的倚仗主要是悬棺阵,实战经验果真缺乏,简直浪费了元婴期的修为。
孟汮只受了些轻伤。他轻蔑地道:“别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有种就出来跟我打。”他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人:“这些金丹期,元婴初期的,没资格参与我们的战斗吧?”
城主知道孟汮在激他,却对禁卫队和城主府的人道:“都住手。”他又转向孟汮,转着手上的人骨珠串,语气仿佛淬了毒:“你是来报仇的。我们之间的账,确实该算一算了。”
他用悬棺阵杀了青龙一族的不少人。作为回报,孟汮也断了他儿子的手,毁了他的藏丹阁,破了他的悬棺阵,使他修为倒退,短时间内再无可能突破出窍期。
但他还有其他的倚仗,就凭他现在还是真正的元婴修士!
城主眼睛一转,露出阴险的笑容来。对方的修为突然提升,肯定是服用了什么可以短暂提升修为的丹药,本质上还是金丹期。
而金丹期和元婴期的差距难以逾越。就像孟汮刚来白露城时,面对明安的情况一样,不仅无法交手,而且但凡全力交手,必定重伤。
他只需要等到提升修为的丹药失效,对方的修为再回落到金丹期。到时候,就是那小子的死期!
听见城主说“你是来报仇的”,禁卫队队长的眼睛突然瞪大,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仔细回忆了孟汮在破阵时使用的剑法,果然在记忆中找到了熟悉的痕迹。队长心中大骇,趁着众人都没注意,连忙往城主府里空间隧道的方向奔去。
青龙血脉重现西洲,他得赶紧去告诉玄武大人!
孟汮对城主叫破他的血脉并不惊讶。毕竟对方杀过不少青龙族人,肯定见过他被迫使出的没有变招的“破掌式”。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巨大的鸟形怪兽出现在城主府上空。那蛊雕虚像活灵活现,双翅一张,卷起狂风。附近所有楼阁的屋顶都被整个掀起,里面的人和摆设都暴露在狂风之中。接着,那股庞大的灵力直奔孟汮而来,蛊雕虚像要把他整个叼起,投入城主制造的火海之中。
见对方在与虚像奋力搏斗,城主哈哈大笑,目光阴鸷。
等这灵力构成的蛊雕虚像把对方借来的灵力耗完,那小子就死到临头了!
他操控火海逼近对方,让对方在狂风和火海的夹击中左支右绌。城主府的人没见过这种阵仗,怕伤及自己,都纷纷躲远,怕成为城主手下的冤魂。
双方都在消耗灵力,战场周围逐渐变成了一片废墟。
渐渐地,城主感觉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对方的灵力还是凝实的状态?如果是强行提升的修为,早该回落了才对!
可是他的修为……
自从悬棺阵破后,即使后来又吸收了灵石补充,也一直处于逐渐跌落的状态。而且,他还没有找到破障丹!
不能再拖了!
城主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入火海。那火海顿时熊熊燃烧,火苗足有一人多高,要和追在后面的蛊雕虚像一起,把孟汮整个吞下去。
眼看孟汮避无可避,沈修远提心吊胆,差点就要拉开窗户,用水系灵力牵制住城主制造的火海。但想到孟汮让他在上面等着,还轻描淡写地说“怕伤着你”,他又把这股冲动忍了回去。
凭男主的聪明,之前那么嘱咐他,估计早就想好取胜的办法了。如果他贸然出手,说不定会干扰到男主。
孟汮却像是料到城主会力竭一般,提起灵力围绕全身,斩断那些从火海中试图拉住他的手,强行冲过火海,对着城主最脆弱的腹部一剑斩出。
蛊雕虚像发出尖利的叫声,从半空坠落。在城主庞大的身躯中,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整个城主府的人都惊呆了,无论是白露城禁卫队的人,还是普通守卫,还是城主府里的幕僚。
没有人想到,百年之后,会有人能够取代这个城主的统治。
孟汮面无表情地提着剑从尸山血海之中走来,宛如修罗降世。
不知是谁率先起了个头:“恭迎新城主。”接着,便是山呼海啸般的拜服声。
这片大陆的规则,就是强者为尊。
众目睽睽之下,孟汮朝着城主府中央被飓风卷起屋顶的大殿斩去,数根雕梁画栋的柱子轰然倒塌。泡在水缸里的脆弱蠃鱼发着抖,看着外面的情况,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所有笼子的锁,在这毁天灭地的飓风和震动之中都掉了下去,而曾经玩弄过他们的坏人全部跪在地上,他们可以逃离了。
沈修远透过窗户,看到了男主诛除首恶,收服剩余势力,以及释放无辜受害者的全过程。他松了口气,在楼上又等了一会儿,就有人毕恭毕敬地上来请他。
他路过满目疮痍的城主府,目之所见的人已经换了一批。想必孟汮在收服原城主势力的时候,也进行了一番清洗。这些人正在兢兢业业地收拾悬棺阵的残局,安葬城主府里曾经死去的试验品和随处可见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