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黑怪正伺机埋伏在暗处要袭击?我顿时脸色大变,用手正了正鼻梁上的镜,做出准备立马迎接作战的姿态。
药师微微站定,眼神坚毅,撸着胡须,道袍在随风摇摆,他手紧握拂尘柄,也准备随时出击。
方燕晓则立即左手紧握剑,右手指缝间伸出五只锋利的剧毒飞镖,眸眼似火,目不转睛地瞪着那树丛准备随时拔剑扔毒镖出击。
我们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只欠那树丛的东西冲出来现身了。
半天,只见树丛中的大片小树枝来回摆动个没完,可它就是毫无冲出来的迹象。
我们握在法器上的手握得更紧了,神情也变得渐渐僵硬,气氛一度陷入尴尬诡异的窟窿中。
太阳上三竿,一点风没有,我们被晒得灼热难耐,小滴小滴的汗珠从我们脸颊滑落,但都不敢轻举妄动,怕惊动那树丛中的东西。
“我快被晒成肉干了,那黑怪怎么还不出来,难道睡着了不成?再这么下去恐怕没等它出来吃咱们,不用它动嘴,咱们早就被晒死了。”
我埋怨地倾斜眼角望向方燕晓,小心谨慎地从牙齿缝挤出一句话来,生怕惊动了那树丛里的畜生。
方燕晓也丝毫不敢轻举妄动,眼角斜过来和我对视一秒:“它可能是在舔它躯干上的伤口吧。”
我微微点点头,表示赞同,继续盯着树丛中观望。
“它还不出来,要不,咱们溜吧?”我急切地想去找武德,想出了这个馊主意。
药师给了我们个警惕的眼神:“还是收拾完这黑怪再走,否则怕祸害无穷。”
我乖乖点了点头。
气氛又恢复了诡异的沉默,我们打算守株待黑怪。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见黑怪冲出来。
方燕晓也等不及了,瞬间飞出指缝间的五只毒镖打入树丛中。
只见落叶‘哗哗哗’纷纷掉落,树丛剧烈抖动,可还是没有任何东西冲出来反击。
药师也按奈不住了,用拂尘大力一挥,草丛中立马露出个灰灰的尾巴,还在那摇头摆尾。
我们懵了,那绝对不是黑怪的尾巴,那会是什么东西的?
和方燕晓对视一眼之后,我准备击出那尾巴的主人。
我上前一大步,站定,拿下阴阳镜,食指一抹镜片,从镜框上瞬间化出一道金光来,再用力一指那尾巴的方向,金光朝向那尾巴周围的灰灰皮肤射去。
只听‘嗷’地一声惨叫,那尾巴的主人终于扭转开来,随即树丛中出现了四只巨腿,然后是巨大的身躯,大肚翩翩满身都是灰长毛,眼珠子青红獠牙满满利爪锋利。
再一看,我们傻眼了,是山中野巨兽俗称野人,他转过来头来冲我们嘶吼,它应该是在专心做什么事呢,被我们硬生生打扰了。
药师察看之后,才告诉我们,原来这野人巨兽正在和母兽准备做生孩子的前期工作,所以弄的树丛‘哗啦哗啦’作响。
我惊慌失措,这下好了,摸到老虎腚上了,没好!
我们打扰了野人的好事儿,这还能轻饶了我们,它张着唾沫满口的大嘴就满山追赶我们。
再一看它那屁股上,还死死扎着方燕晓刚刚飞出去的飞镖,疼得它乱窜,非要抓到我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