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站起身向外走。
不一会儿,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进来。
王文雅跟在后边:“瞧瞧你们两个,怎么弄得满头是汗?大冬天的还能出一身汗,你们是去做什么了?”
“妈,你急急忙忙叫我们回来……”
说话的少年目光一顿,落在了沙发上。
“这是白老还有他的徒弟惜玥,你们先过去问候一声。”
王文雅站在后面推了他们一把。
宁惜玥抬头看着两个少年,一个穿着白外套,一个穿着黑外套,脸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高高瘦瘦,是两个翩翩美少年。
其中一个耳朵后面戴着东西,宁惜玥猜那是助听器。
“白老,惜玥,欢迎来周家坐客。”穿白衣服的少年有礼地朝两人问好。
穿黑衣的少年冲两人点了下头,硬绑绑地挤出三个字:“你们好。”
然后,转身,向楼上跑去。
“你们别介意,我弟弟怕生。”白衣少年向宁惜玥师徒解释,真是个帅气礼貌的少年。
至于另外一个……
宁惜玥偷偷瞥了白石一眼。
白石面不改色地笑着。
“阿轼,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下来。”
过了一会儿,只有周轼一人下来,最先上去的周轩反而没下楼。
“你弟呢?”王文雅问。
“他在看书。”周轼回道。
“看什么书,叫他下来。”王文雅头疼,病人一般都讳疾忌医,她这儿子也不例外,刚才打电话没敢告诉他家里来的是大夫,没想到这小子一回来就发现端倪,不肯下来了。
周轼上楼,好一会儿都没下来。
王文雅只好亲自上去叫人。
“白老和华老一样是国内泰山北斗级的人物,抽空来给你这小子看病,你躲什么?别人想请都请不来。”
“华老那个泰山北斗都束手无策,这个还不是一样?你们别再到处找医生了,所有专家都说没办法救,你们浪费那些时间干什么?有那么多钱不如拿去做慈善!”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的!妈那么辛苦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你好?难道你想一辈子戴着助听器?”
“戴就戴呗,反正已经习惯了。”
“你……”王文雅被他气得无语,看着周轩背对着她打游戏,王文雅忽然捂着脸哭起来,“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为什么老天不让我的耳朵聋了,要我的孩子那么小就成了残疾人,呜呜呜,这以后可怎么娶媳妇……”
“好了好了,我下去见他们就是,你别哭了。”周轩丢掉手中的游戏遥控器,转头无奈地看着她。
“我就知道阿轩最乖了。”
王文雅把手放下来,脸上哪里有半滴眼泪。
周轩翻了个白眼,又被耍了。
坐在楼下的宁惜玥,把他们的对话都听进了耳里。
不是隔音不好,而是她耳力太好。
练清风诀时间长了,她的官感都比一般人要好,而刚好王文雅他们没关门,说话又大声,于是被她听了个正着。
看着走下来的王文雅,宁惜玥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刚才那个大哭大闹的女人跟眼前这个优雅的贵妇人真的是同一个吗?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王文雅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无妨。”白石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也就是一盏茶功夫而已。”
“白老要怎么看?”
王文雅拉着小儿子的手到客厅来。
“过来这边坐,我先给他把把脉。”
白石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周轩被王文雅捏了一下手,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忽然,他抬起头,朝宁惜玥瞪了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变得诡异十足。
周轼捂着脸不忍直视。
王文雅怒道:“你怎么说话呢!脸长在那么明显的位置不是让人看的吗?”
宁惜玥眼角跳了跳,勾着唇笑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