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桃颦着眉,瞥她一眼,“我不是你,没有老师恐惧症。”
“……”陈莫莫无语,见蒋桃在沙发上坐下,她几步凑过去,垂眼盯着蒋桃看了好一会。
蒋桃:“有屁就放。”
陈莫莫不理会她情绪波动下的粗俗言语,迟疑道:“你平常跟季老师讲话这么大尺度?”什么床·事、通宵、事后、技术不行……
蒋桃不以为意:“做都做过了,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摆明面上说出来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陈莫莫在意的不是这个,她难掩好奇,赧然几分,终究抵不过八卦,凑近蒋桃,分明没旁人,却还是下意识压低声道:“季老师技术真的不行啊?”
她不太相信,季镜年鼻梁那么高,手指又很长,网上都是鼻梁骨高手指长的男人那方面很牛,再加上陈莫莫对季镜年还有一层老师滤镜,总觉得季镜年做什么都很强,所以对蒋桃口中的不太行保持一定的怀疑。
蒋桃瞥向陈莫莫八卦纠结的脸,一把推开她的脸,虽然她刚才对季镜年说的话很凶,但她也不会在外人跟前诋毁他,她顿了会道:“我那话当然是气他的,可信度为零。”
陈莫莫睁大眼,“哎,那这么说,季老师技术……很行?”
“……”行不行她不敢打包票,但过程确实是很爽很舒服,事后她一定是率先没力气的,蒋桃没细说,岔开话题道:“我之后可能要在你家住一段时间,你家里人最近过来住吗?过来的话我就回我公寓去住。”
“你那个公寓八百年不住人都发霉了吧。”陈莫莫也没将心思再放在季镜年身上,她接话道:“我这你随便住,我跟妈说一声让她最近不用过来就行,但是问题是你真要跟季老师离婚?”
蒋桃指尖拨弄着咖啡纸杯的盖子,她垂着眸,好一会才说:“真的。”
陈莫莫皱着眉头,想劝几句,“蒋桃,我还是要说一句,你既然暗恋了季老师四年,如今得偿所愿,就应该紧紧抓在手上,不然一松手,季老师那种行情,转眼的功夫,他就被别的女人给下手了。”
蒋桃揉着额头,抱住陈莫莫的腰轻声:“别再劝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莫莫。”
陈莫莫见状,只好暂且作罢,“行了,换掉睡衣我带你去吃饭。”
吃完午饭,陈莫莫去了咖啡厅,明天端午节,今天店里就得为明天的活动预热。
蒋桃没宅陈莫莫家里,她打车去了工作室。
于春来记得她昨晚说的打麻将一事,摇了一个人过来,蒋桃进去时,于春来正靠着工作室的玻璃门跟那人说着话。
“一年没见,你还是这副狗德行。”
一道爽朗地男声接了话,“喂,我好歹是你大哥,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于春来!”
于春来扯笑,“狗屁的大哥,你没听妈说吗?是我比你早出生,但是妈想着你做哥哥会疼妹妹一些,便给你报大了岁数,你可别想在我这占一声哥的便宜。”
男人没说话,似乎笑骂着砸过来一本书,于春来顺手接了,侧眸时看见她,一乐,“来了大美女。”
“嗯?哪来的大美女?”那道男声似乎格外兴奋。
蒋桃走到于春来身侧时,瞥见兴奋男声的主人正从于春来身后探出身来,他穿一件粉色衬衣白色西裤,五官跟于春来极为相似,只不过较为硬朗,浓眉大眼,五官坚毅,在蒋桃眼里倒能跻身帅哥的行列。
她跟于春来对视了眼,才笑着跟那人打招呼,“你好,我叫蒋桃。”
于鹤中乍一瞥见蒋桃这人,就觉得他妹妹那句大美女并不是调侃,是真的名副其实。
她就穿一件很简单的polo衫黑长裤,衣物并不出挑,甚至过于低调,但那张脸巴掌大,冷白皮,杏眼多情,红唇饱满,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浑身舒坦,尤其是及腰长的金色卷发,配上那张漂亮脸蛋,美的过分张扬。
于鹤中于呆滞中迅速回过神来,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朝蒋桃伸出手,“你好,我是于春来的大哥于鹤中,你可以喊我鹤中。”
蒋桃礼貌握手。
于春来在一边踢了脚于鹤中,“别发骚,她有老公,比你高比你帅,早点收了痴梦。”
于鹤中叹了口气,惋惜道:“大美女,不是我说,你这么早婚不好啊,应该趁年轻多玩几年的。”
蒋桃笑着赞同,“嗯,确实,于先生说的很对,应该多玩今年再结婚,但是人生没有回头路嘛。”
于鹤中见她名花有主,也没再骚,但对蒋桃这种美女还是颇有好感,他道:“不是要打麻将吗?来来来搞起来,我在国外一年都没碰麻将了,今天必定要大杀四方,你们输惨了可别哭啊,我可不负责哄女人。”
于春来怼道:“话别放太早,蒋桃可是麻将高手,一会你输得裤衩都不剩,你可别哭。”
于鹤中稀奇,看向蒋桃:“真是麻将高手?”
蒋桃摆手谦虚,“别听她吹,我就懂个皮毛。”
于鹤中信了,毕竟美女都不会说假话。
然后一下午,只懂个皮毛的蒋桃没输过一句,赢得还都是于鹤中。
日落时分,麻将结束。
于鹤中靠着椅子,沈轻夸张地看向蒋桃:“不是吧蒋桃,你下午光赢我就赢了四千块,你真狠,果然美女都是心狠手辣!”
一下午的麻将时光两人俨然熟了几分,蒋桃笑笑,“你这钱我赢得也不好意思,不如晚上我做东请吃饭?”
“还是你会做人。”于鹤中舒服了,望向蒋桃:“要不是你早婚了,我高低得追你一回。”
蒋桃笑出声,正要接话,手机却在一边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是季镜年打来的。
迟疑片刻,蒋桃给于鹤中示意接个电话后便走去一边按了接听键。
季镜年问:“在哪?”
蒋桃语气不耐烦:“我呢,也不用您过来接,吃完饭会回去陪您在二老跟季嘤跟前演戏让您安然度过端午节的。”
季镜年默了片刻,他低声,“蒋桃,你非得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是吗?”
蒋桃听出了季镜年的情绪有了些微的波动,她下意识抿起唇,然后又故意用更恶劣的语气道:“是,我这人说话就这样,你要是不喜欢也只能先忍耐几天,等过两天我们离婚了,您也就不用再听我这不讨喜的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