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斯年自己也没有想到,毕竟从前程砚白和他说这傻话的时候,他还狠狠嘲笑过他。
阮令仪有些好笑地起身,抱住了他的腰。
她刚刚洗过澡,连发尖上都洋溢着淡淡的暖香,能轻易勾动人的思绪。她靠在宋斯年的怀里,笑得很欢:“你觉得呢?”
宋斯年压根不想自己回答,于是将人从怀里挖了出来。
阮令仪也不恼,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凑到了他耳边。她对着他耳后敏感的皮肤吹了口气,感觉到男人身体轻微一颤后,她笑得更开心了。
“这宋先生都不知道吗?”阮令仪恶劣地给了一个男人不想听到的答案,“当然是救dollar啦。”
话音刚落,她忽得双脚离地。
宋斯年像抱小孩那样将她抱了起来。
阮令仪惊呼一声,双腿缠上了他的腰。宋斯年顺手托住了她的臀。
男人仰着头看她,眼睑微垂,目光犀利。
“今晚不想睡了是吧?”
用这种事情来威胁她会不会太幼稚啊,一点都不像宋斯年。
“听我说完。”阮令仪捧着宋斯年的脸,居高临下地亲了他一口,“救dollar是因为——只有我能与你共浴爱河。”
虽然知道这八成又是她从哪里学来的哄人的把戏,但宋斯年还是被哄好了。
不过下一秒,阮令仪就捶着他肩膀,让他放她下来,给dollar的东西还没有装完。
“别装这些玩具了。”宋斯年虽然将人放了下来,却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而是直接将人推到了床上。
他作恶似的咬了咬女人的耳垂,“给dollar带个外甥吧,嗯?”
“才不要。”
阮令仪笑着推他。
正好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人才分开。
电话是乔岁和打来的,接起来的时候,她的声音里还充满了惊恐。
“救了个大命,我遇见谢嘉述了!”
乔岁和不知道在哪里,背景音嘈杂得很。
“我前天才回的东城,想着去放松一下,就选了家网红酒吧,结果刚有个小奶狗上前来请我喝酒,我就听见谢嘉述阴测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谢嘉述对着她说:“原来你回国了啊,未、婚、妻——”差点把她吓出心脏病。
场面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阮令仪有些头疼:“你不会在‘失眠’吧?”
“啊,对对对!”
乔岁和听起来真的很窘迫:“我现在躲在厕所里不敢出去。”
“……”
“我该怎么哄他?”
阮令仪沉吟了片刻:“一般来说,哄男人的方式主要可以根据男人的不同分成两种。”
她是真的没想到有一天,她还要给乔岁和这个海王讲怎么哄男人,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就在她想着该怎么编下去的时候,宋斯年也看了过来,似乎很想听听她的理论。
阮令仪原本已经想好了说辞,但被宋斯年炙热的目光一看,她倒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但另一头的乔岁和已经急了:“哪两种,你快说啊。”
“要么你给他买套房。”阮令仪说,“要么你给他买套。”
乔岁和:……
倒是宋斯年,听到她这个理论之后,笑了出来:“那你怎么不给我买……”
阮令仪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婆婆章延之女士退休之后最大的爱好就是到处买房子,她送给程砚白的新婚礼物,就是她婆婆提供的房源,他们根本不缺房子,那宋斯年想要以什么方式被哄?当然是第二种。
于是她在他说出虎狼之词之前,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阮令仪匆匆挂掉了和乔岁和的电话,才转头看宋斯年。
“怎么,刚刚哄你,你不满意?”
对比甜言蜜语,当然还是实际行动更好。
宋斯年看着她但笑不语。
啧,看来不拿出点杀手锏,他今天是没有消停的意思了。
就在阮令仪想该怎么治治这个男人,在婚姻中夺回主动权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之前乔岁和给她的“礼物”。
“你等着。”
阮令仪说着走进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