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吓了一跳,借着窗外的月光才瞧见床上安安稳稳的坐在一个人。
萧云臻穿着睡衣靠在床头,抱着胳膊正冲着她笑呢。
门口的安淮愣了好半响没动静,萧云臻都以为她吓着了,正要下床去哄哄,没想到安淮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扑到她身上。
夜深花香,采花的小贼偷笑着摘花。
叮叮叮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
深更半夜的电话,一般都是急事,萧云臻动了动,想要去接,被安淮一把按在自己怀里。
安淮:不要接。
萧云臻犹豫了一秒,就被安淮的猛烈的动作弄的肝颤,把接电话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可是电话却不解风情,断掉之后,又继续响起来,搅的萧云臻分神,安淮也不尽兴。
我去接电话,萧云臻推了推安淮,示意安淮把自己抱过去。
安淮虽是不乐意,但还是乖乖抱着萧云臻,把人放在了床上。
萧云臻刚接过手机,电话声就灭了,来电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谁啊?安淮靠在她怀里问道。
萧云臻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认识。
话音刚落,一条短信在手机屏幕上弹了出来。
萧小姐,送你的大礼还喜欢吗?
看到这条消息,萧云臻身上的热潮瞬间褪去,浑身僵直。安淮感觉到了,偏头愁了一眼手机,也慌忙的从床上坐起来。
她一把抢过手机:这是罗承屹。
安淮捏着手机,心思有些沉重,她原本以为罗承屹只是个路人,如今看来还是条难缠的蛇。
萧云臻有点慌,这种让她被监视的感觉如同身在蜜网里透不过来气,她指尖发冷,抓着安淮问:怎么办?
没事。安淮安抚着她,把手机按灭,不理他,我们睡吧。
她搂着萧云臻钻了被窝,萧云臻身上很凉,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身上这么凉,快给我抱抱。安淮将人搂的紧紧的。
萧云臻在她怀里转了个身,正对着她,娇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笑声从安淮的嘴边溢出,她笑着捉住萧云臻的手暖在自己胸前:都怪我都怪我,快睡吧。
天不遂人愿,嗡嗡嗡声传来,手机又弹来一条短信。
不等萧云臻动作,安淮长臂一伸就把手机拿了过来。萧云臻缩在她怀里,也没问,就定定的看着安淮。
这条信息颇有些威胁的味道,写的是:看来萧小姐不是很喜欢啊,没关系,在下一定让萧小姐满意。
安淮看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哄道:你先睡吧。
她拿着手机要下床,萧云臻拽住她的胳膊,声音慌张:你干嘛去?
我去打个电话,会会他。安淮说道,别怕,没事儿。
萧云臻身体在床上挪了一大截儿,抱住安淮的腰:我不怕,你就在这打吧。
安淮顿了一会儿,她是害怕自己说出什么话来,吓到萧云臻,但看萧云臻现在杯弓蛇影的样子,她也没办法撇开她。
好。
她重新坐回床上,顺着那条短信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对面传来一声略微低沉的声音。
这么晚了,萧小姐还没休息啊,看来送去的大礼很合你的心意啊。
声音带笑,听到耳朵里却让人头皮发麻。
萧云臻拽住一小角被子,紧紧的捏在手里。
不好意思,臻臻已经休息了,给你打电话的是我。安淮沉声说道。
萧云臻抬眸看了一眼安淮,她脸色阴沉的吓人,一双狭长的眼睛隐在阴影里,再也不像刚刚看她那样亮晶晶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笑:哦,是安小姐啊,看来是我不懂事,绕了佳人清梦了。
安淮正要说话,电话那头又说了一句。
不过,罗某还是劝一劝你们,睡多了可未必有什么好梦啊。
第84章 罪名
你什么意思?
萧云臻听到这句话, 瞬间坐了起来,抓过电话冲着那头怒吼道。
可是罗承屹没有再说话了,电话那边传来几声笑声, 电话便挂断了。
他,萧云臻懵了, 拿着电话一脸疑惑问安淮,他这是什么意思?
安淮接过电话,一时之间也摸不透这个罗承屹是什么意思, 但从见到这个面容阴冷眼神高傲的男人第一眼起,就觉得他对萧云臻带着某种占有欲, 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同样充满了不屑,她看了萧云臻两眼,犹豫的问道:你真的不认识罗承屹吗?
萧云臻眉头一竖,有些生气:你什么意思啊?怀疑我?
不是不是。安淮赶紧安抚,解释道, 你之前失过忆, 我是怕你忘了一些什么事情, 他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她这么一说, 萧云臻倒是真的想了想, 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遇见过这么一号人物,摇摇头:我不认识他,见都没见过。
可是萧云臻怎么会惹上罗承屹这么一号权势滔天的人物呢。
安淮没说话, 瞥了眼手机, 把罗承屹的号码不动声色的记了下来,搂着萧云臻慢慢躺了下去。
萧云臻以为安淮不信她,挣扎着不让她抱,还急吼吼的辩解道:真的不认识他, 那天在医院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
安淮笑了笑拍拍她:我知道,我是在想他寄过来魏思思的证据是想要我们怎么办?
萧云臻这才慢慢的躺回她的怀里,枕着她的胳膊,半响才道:魏思思跟我同父异母,说到底算我半个萧家人,无论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也不可能真的动她。
那你要怎么办?安淮急急的说道,她害你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次往死里逼你。我不是萧家人,仍是你手里的刀。你不能出面的事情,尽管交给我。
萧云臻笑了声,翻了个身一双桃花眼盯着她:你怎么不算萧家人了,我爷爷都认可你了,还说什么浑话。
可是她已经威胁你的安全了,我忍不了。安淮气鼓了腮帮。
萧云臻看着安淮,她知道她是担心她,也怕安淮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她的身手她还是知道的。